陈竞:“算你够意思。”
蒋湛:“不是我不想告诉他,是你家的私人医生突然打来电话,打断了我们。”
说到这,蒋湛也靠向后面,举起啤酒罐喝了一口,“好像是伯母的身体不太好,你家的私人医生一直住在家里照顾。”
陈竞的眼底猝然慌乱几秒,时间很短,但蒋湛还是看到了。
蒋湛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回去看看,就当安慰他们。玥姐不会希望你和父母搞成这样,她也不会开心。”
陈竞不冷不热,“你现在可真够啰嗦的。”
蒋湛把啤酒喝完,手臂抽回来,“是我老婆善良,让我好好劝你做人,要不然我才懒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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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竞瞪眼,“你把我的事情都说出去了?”
蒋湛:“我跟我老婆之间没有秘密。”
陈竞气得笑起来,“你他妈的,那是老子的秘密!”
蒋湛:“我们这些人谁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叫秘密?没有老婆的人根本不懂。回去了,你自己慢慢喝,对了,我现在就关机,别再打过来,有事报警求助。”
陈竞皱起眉,“就这么走了?”
蒋湛头不回,迈步往前走,“回去陪老婆,跟你待着没意思。”
陈竞咬牙切齿,“蒋湛,你他妈真行!”
蒋湛大声回他,“早点回去吧。”
陈竞嗤笑,“这人,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这辈子不谈恋!不结婚!现在反倒是第一个结婚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赵颂年刚睁眼,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赵心悠坐在他身侧,脸色黄的没法看,眼下一片青。
赵颂年猛地起来,头疼得厉害,蹙着眉心看赵心悠,“你怎么在这?”
赵心悠死死盯着他,眼底全是紧张和担忧,她一开口,嗓子很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颂年没听清,抬眼看她,“你说什么?”
赵心悠顿了两秒,伸手拉住他,“我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脑子里嗡地一声,心沉下去,赵颂年躲闪的眼神来不及收起,已经被赵心悠看得一清二楚。
赵心悠担心道,“你别想瞒我,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吗?昨晚你差点出事!你到底怎么了?”
昨晚?
赵颂年片刻出神后,想起昨天下午他看过医生,一个人心情很差,带着酒到山顶喝酒,后来……
他看向四周,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赵心悠:“这里是酒店,昨晚是裴夏和她男朋友带你回来的。”
赵颂年:“……我喝太多,没印象了。”
赵心悠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双手抓住赵颂年的手臂,盯着他,再一次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只是喝多了而已。”
赵颂年神色恢复如常,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赵心悠盯着他看了三秒,“那你为什么找老中医针灸?”
赵颂年瞳孔骤缩,“你,你怎么……”
赵心悠:“昨晚你醉的厉害,根本叫不醒,裴夏怕出事,给我打了电话,又找了医生,那医生发现你刚做完治疗。所以,你现在还不打算说实话?是想让我直接打给家里!”
赵颂年缓缓垂下视线,肩膀一寸一寸垮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心悠忽然松了手,她从床边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手机,就要拨电话。
“姐……”
赵颂年低低喊了一句。
赵心悠顿住,“能说了?”
赵颂年顿了顿,“你先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家里,还有沈歆。”
赵心悠回过头,目光落在赵颂年身上,从昨晚她就在心里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但此刻她还是避免不了地心慌。
太平山顶的酒店,窗外就能看到很美的景色,但白天的景色始终不如夜晚。白天的港岛,只剩钢筋水泥的冰冷。
昨天还是艳阳高照的暖冬,今天却是灰蒙蒙的,有一层薄薄的雾气,透着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