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天泽在电脑上打开一封电子邮件，“你来看。”说完，他起身让出位置。

蒋湛过去坐下，视线落在屏幕上，手指在触摸屏上滑动，面色先是意外，而后是好笑，“是她？”

天泽眼带戏谑：“你猜她是恨你开除了她，还是对你有不方便明说的企图？我猜是后者。”

蒋湛面色不变，不冷不热地问道，“纪睿是怎么找上她的。”

天泽从桌上拿起烟，磕出来一根，咬在嘴里，“是她主动找上纪老三的，大家都是东省人，这个齐湘的家境在秦州算是不错。朋友们私下介绍认识几个公子哥，并不奇怪。”

邮件内容是上百张监控画面截图，齐湘被万海解雇之后，就常出现在HPA公司楼下，和HPA的新员工王雯经常大楼一二层的餐厅吃饭。

茂鑫柜姐挨打那天，裴夏被经侦科带走当天，齐湘都出现在附近的监控画面里。

甚至出现在HPA公司的楼梯间，虽然她每次出现都换衣服，还会戴帽子和口罩，但还是可以一眼认出来。

蒋湛的眸光渐渐冷下来，好看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几秒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里庆幸一切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

天泽站在对面，扬起下巴，缓缓吐出两个白色烟圈，又道，“还有一件事，高晟的案子这个星期会出结果，大概率判到七年。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蒋湛抬眸看他，“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相信司法是公正的。”说完，抬手合上电脑。

天泽似笑非笑，“小心被女朋友发现，坏事有你的一份，回头找你算账。”

蒋湛起身绕出桌子，站在他对面，眼底带笑，“就算裴夏知道也不会说什么，比起她过去受的委屈，已经便宜了他。”

天泽立刻点头：“也对。齐湘那姑娘，你打算怎么处理。”

蒋湛哼一声：“她这么喜欢玩跟踪，就找几个人每天跟着她。”

天泽：“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蒋湛正欲出去，又侧目看他，“怎么？你喜欢？你要是喜欢，我卖给你个面子？”

天泽当即赶人：“走，走，快点走！不拿我开涮，你难受是吧！”

回到厨房，蒋湛嘴角还带着笑，裴夏侧目看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蒋湛把一根一根菜叶掰开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