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清晨,初夏的风带着凉意,吹起院角碧绿的梧桐树叶,朝阳将万丈光芒洒向大地,阳光到不了的地方,愈加静谧幽暗。
严南柏一夜未归,齐乐阳等到后半夜才睡着,窗外的鸟雀发出清脆的鸣叫,她听着那脆鸣,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她和孩子都还活着,这就是目前最好的状态。
“娘亲,爹爹怎么没有回来?”严少润从床上坐起来,蓬乱的发髻松松垮垮地斜在头顶,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齐乐阳。
齐乐阳摸摸他的小脑袋,温柔道:“你爹爹出门办事了,可能要很久才回来。润儿是长子,一定要带着弟弟乖乖地陪着娘亲,好不好?”
“好”,严少润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着坚定,红扑扑的小脸上带着几条睡痕。
尽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知道,周围的人对他们都不同了。
原来见着娘亲恭恭敬敬,磕头下跪的人,现在敢拿眼睛瞪娘亲,还大声呵斥娘亲。
原来和他玩的很好的堂哥堂姐,还有其他好朋友们,都不和他玩了。
就连祖父祖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