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槐不搭理他,只对着梅夫子、姜夫子拱手行了一礼:“小娘子见过梅夫子,姜夫子。”
顾青槐从顾衡口中得知,事发后,几名衙役要将松儿和小火带走,是梅夫子和姜夫子及时拦住了,好歹劝说,才让两个孩子留了下来。
梅夫子又赶紧让身边的小厮去土牛村给爹娘报信儿。
小厮偷偷告诉顾衡于,于山长非常偏向舒小少爷,让他们低下身段求一求县令夫人,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顾青槐对梅夫子和姜夫子是心存感激的。
梅夫子和姜夫子朝顾青槐一行人点点头,拱了拱手。
于山长见顾青槐只对梅夫子和姜夫子行礼,根本不搭理自己,顿时脸色阴沉至极,看向顾青槐的目光非常厌恶。
姜夫子生就一脸喜相,赶忙打圆场道:“顾小娘子还不认识于山长吧,这位是于山长,这位是闵夫子。”
顾青槐冷冷一笑,不为所动。
南宫韵也一脸嘲讽。
顾青山和齐元修都是一脸冷色。
萧月时则站在顾青槐身边,静静观察对面的人。
顾衡慌忙拱手行礼:“见过于山长,闵夫子,在下听说,小儿偷盗,不知——”
“阿爹,人还没到齐,先不要说话,于山长,麻烦你把舒小少爷、高姨娘,县令大人都叫过来,这是我们顾家和他们舒家的官司,理应当着整个清河书院学子的面,把事情弄清楚,还我弟弟和表侄儿的清白,让诬陷他人的恶童得到严惩!”顾青槐提高声音道。
“你……你说什么?”于山长指着顾青槐,脸色铁青,“舒县令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和你们这些家风不正的泥腿子掰扯?而且,你……你竟敢称县令夫人为高姨娘!”
顾青槐讥讽一笑:“据说舒县令的结发妻子姓花,那后入门的高氏不是妾,是什么?于山长这么维护一个已婚妇人,是谓何意?而且,您一个学富五车、饱读诗书的书院山长,竟然对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为大夏种植粮食的农民蔑称泥腿子,这就是你们清河书院的教养和品行?这就是你们教书育人的态度和格局?!”
这话说得很重,可以说是对于山长赤裸裸地打脸和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