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县令的怒喝,萧凌心转身,不屑地挑眉道:“卢县令来了?我搬的都是我自己的嫁妆,我要与你和离,成全你和你的宠妾,自然要把嫁妆都搬走,免得让某些人一边吃我的嫁妆,一边砸着我的碗。”
“你……你要和离?!”卢县令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等回过味儿后,他又愤怒不已。
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他早就想一脚踹了她,只是因为想弄到她的嫁妆,才一直忍到现在。
要分开,也是他休妻,而非和离!
卢县令盯着萧凌心,怒道:“你已三十几岁,若是和离,只能孤独终老,还要遭受世人的白眼和唾弃,你当真要和离?”
“就算我孤独终老,遭受白眼和唾弃,也比做你的妻子要好百倍千倍!”萧凌心一脸厌恶,转身对萧月时道,“时儿,把和离书拿出来,让他签字,摁手印!”
“好!”萧月时应道。
识眼色的赵望立即搬了一套木桌和木椅放在卢县令面前。
萧月时将和离书和笔墨放在了木桌上,做了个“请”的动作。
卢县令看着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倍感羞辱。
这个贱女人!竟然谋划了这么久,她以前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都是表演出来的吧!
卢县令一把抓起和离书,撕得粉碎,看着萧凌心怒吼道:“想和离?不可能!你嫁给我多年,只生了月时一个,还是个随时会丧命的病秧子,你犯了七出之罪,只能被本县令休弃!”
“哦?是么?”萧月时冷笑,将一沓簿册丢到了他面前,“和离书我写了很多份,卢县令可以随便撕”。
听到儿子叫自己卢县令,卢达明怒不可遏。
可他的眼睛瞥见桌上的簿册,顿时吓得瞳孔一缩,“时儿,这……这些东西你怎会有?!”
这些都是他贪赃枉法的证据,竟然被这个孽子捏在了手里!
萧月时眼中射出寒光,嘴角却噙着淡笑:“你乖乖和我娘签了和离书,顺便签了我和你的断亲书,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县令大人,否则,你将万劫不复!”
“时儿,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卢县令怔怔看着萧月时,似乎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这个孱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