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眼皮子太浅,害了他们。
余氏心里对刘大麦产生了强烈的怨怼。
“现在说那些有啥用?那时谁能想到三年后顾青山的脊柱能好,老四的脑袋能好?”顾瑞白她一眼。
顾德也点头冷笑:“对,想要我们白养老四一家三年,那是不可能的!”
顾德媳妇刘圈叉也是一脸愤懑:“也不应该答应二房分家断亲,少了二房那几个牲口,家里的活儿都是我们自己干,累死老娘了!呸,都怪苏氏那个搅家精,贱婆娘!要不是她从中挑唆,老二那个蠢货,哪里会分家?”
二房分出去后,他们才意识到,二房之前干了多少活儿,缺了二房,家里的一切都运转不起来了。
老三一家都很滑头,干活时根本不卖力气。
大房和三房经常因为干活的问题吵架,顾德又很维护余氏那个老骚货,所以,家里的活儿刘圈叉干得最多。
她累得又黑又糙,余氏却细皮嫩肉,她心里愤愤不平。
刘大麦听出两个儿媳妇都有后悔之意,还心生埋怨,便眉眼一横,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咋了?都反了?觉得你们婆母做错了?!”
其实,她也很后悔,不是后悔没有好好对待二房和四房,而是后悔太早把他们分出去。
那两个贱种就该一辈子为她做牛做马,活得猪狗不如!
可没想到人家竟然越活越好,而德儿和瑞儿的光景却一日不如一日。
真是气死她了!
“婆母哪会错,错的是二房和四房那群白眼狼!养不家的畜生!”刘圈叉立即表态,黑黢黢的脸笑得很谄媚。
刘大麦可是她的亲姑姑,无论咋样,她都是站在她那边的。
余氏向耳后撩了撩头发,也言不由衷地笑道:“婆母,您误会了,儿媳的意思是,二房和四房就该一辈子为咱们做牛做马,不应该独自享福,就算不管我们,也不能不孝顺您和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