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里正略微缓和了神色,肃声道:“你们既然是宋顾氏的娘家人,远来是客,为何一来就动粗,如此殴打自己亲家,成何体统!”
顾青槐挑眉,拿起了喇叭:“宋里正这个问题问得极好!我们之所以暴打宋文杰一家,是因为他们实在该打!
你也说了,远来是客,可我们刚刚走到宋家门口,宋家人不仅没有问一句面见好,反而一见面,宋焦氏就拿着棍子,当着我们的面殴打我二姐,难道这是宋氏一族的待客之道?
而这个无媒无聘的妓女,还让我们滚出去,说她才是宋文杰的心头爱,我二姐是只是宋家的老妈子!
还有,宋文杰和宋家姐妹更是指着我二姐,骂她是黄脸婆是牛马,骂她娘家人马上要死绝。
宋里正,你觉得品性如此败坏的人家,该不该打?”
宋里正面色一僵,没想到眼前这个大肚女子说话如此犀利,他轻咳一声,开始和稀泥:“顾娘子,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
宋焦氏尖着嗓子道:“顾青桃和野男人私奔,拐走我三个孙女,好几天才回来,她不守妇道,我这个做婆母的,打她不得?”
顾青槐转手就甩了她一嘴巴,惊得宋里正和宋族长瞪圆了眼睛,“你……你怎么又动手打人!”
顾青槐不搭腔,只用喇叭继续道:“所谓捉奸捉双,谁主张,谁举证!你们一再说我二姐和野男人私奔,请拿出证据!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
我倒想问问宋里正和宋族长,你们一个是肥田村的话事者,一个是宋族的族长,可否知道我二姐为何带着三个孩子离开宋文杰家?”
宋里正和宋族长对视一眼,挺了挺脊背:“虽说宋顾氏和野男人私奔,还没找到确凿证据,但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在男女关系上不清不楚,可能畏惧人言,就带着三个孩子逃了”。
“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宋书音急得小脸皱成一团,连连摆手,“我娘才没有和野男人私奔,是我爷奶和爹要卖了我娘给这个坏女人腾位置,还要卖了我们姐弟三人,给我小叔做读书的束修!我娘怕我们被卖,才带着我们回娘家!”
“胡说八道!”宋族长狠狠剜了宋书音一眼,厉声呵斥。
宋书音吓得身体一缩,往顾青槐身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