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头戴珠翠,面色粉白,细眉柳眼,长相和姿态偏向娇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娇小姐。

少女刚要跨步走向门前的马车,目光忽然瞥见大门一旁站着的两个人。

顾青槐麻衣荆钗,气定神闲,齐元硕头戴破旧草帽,遮住了俊颜。

无论怎样看,这两人都与朱门绣户格格不入。

“哪里来的叫花子?县令家的府门也是你们能站的?滚远些!”少女微挑细眉,一脸嫌弃,还故意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似乎一旁的两人都散发着恶臭。

顾青槐白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不理她。

要不是为了竹笼里的蛐蛐,她可不会容忍这个白脸弱鸡。

齐元硕也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少女见这两人如此漠视她的命令,气得脸色青白,正准备喝令随从将两人打走,一个讥讽的声音响了起来。

“县令家的大小姐,又在叫谁叫花子呢?”大门全开,走出一个挺拔的红色身影。

那身红艳艳的锦袍,在阳光下鲜艳夺目,简直亮瞎人的双眼。

穿得如此骚包,不是那舒明纵还能是谁?

少女看见舒明纵,眼中掠过一丝不屑:“哦,原来这些叫花子是大哥的朋友啊,难怪,他们敢在县令家门口放肆。”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少女的脸上。

“舒鸿雪!作为县令之女,你食君之禄,吃民脂膏,却心中无君,眼中无民!竟敢如此轻贱广大平民百姓,看见衣着朴素的百姓,就蔑称人家是叫花子,如此没有家教,我这个做兄长的,只能替老头子教训教训你!”舒明纵一边骂人,一边拿出帕子,嫌恶地擦着那只刚刚扇过别人嘴巴的手。

舒鸿雪被当众打了一个巴掌,气得发抖:“舒明纵,你……你竟敢打我!我……我告诉爹爹去!”

舒明纵不屑:“去啊,看看老头子会不会打死你!”

舒鸿雪想到刚才舒明纵骂她的那些话,她有些不敢了。

这个兄长每次打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