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麦:!!!
大儿竟然把事情都推到了她身上?
她可是书香门第的当家婆母!
她也要面子啊!
但……但已经这样了,她还能和大儿争个脸面?
何况,大儿已经尽力在为她圆谎了,说她是不甘心被儿媳孙子殴打,才故意装成重伤报复他们。
“谁要找我评理?”贺里正忽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醉,手里还拎着一个陶制酒壶。
淡淡的酒香飘在了小院里,引得不少男人抽起了鼻子。
“贺里正这是出去喝酒了?”人群中有人羡慕地问。
贺里正笑道:“今天出去办事,遇到一个有趣的小友,非要拉着我喝两杯。小槐,这……嗝……这是咋了?”
不等顾青槐答话,她的嘴替,顾青松就冲上前,皱着小脸委屈道:“贺叔叔,是这样的……”
顾青松口齿清晰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给了贺里正。
贺里正听完,脸沉得能滴墨。
他哼了一声,冷眼看向刘大麦:“刘婶子,我记得三年前,顾老四和你们老宅分家断亲时,我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说分了家,断了亲,就不要再互相招惹,全当陌生人,以后,谁家先没事找事,哪怕被对方打死,也不无辜。我是不是这样说过?”
刘大麦板着脸,没好气道:“都好几年了,谁记得!”
“我记得!”郭月英和孟铁锤异口同声。
“我也记得!”苦花奶忽然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她身后的两个儿媳扯不住她,气得瞪着她背影,恨不得剜她几块肉。
她俩一直拦着婆母,不让她到顾老四家多管闲事,没想到一个错眼,她就跑了过来。
顾老四家被顾家老宅赶了出来,家里男人痴傻的痴傻,残废的残废,没一个能顶事。
而且,妇弱子幼,穷得白天背太阳,晚上背月亮,西北风喝得滋滋响。
这次又回来一个克夫小寡妇,简直雪上加霜,如此破烂不堪的人家,他们可不想沾染。
只恨她们婆母太蠢,非要去挨着那家人!
苦花奶肃声道:“当初分家断亲,我也在场,我记得很清楚,贺里正说过那句话。另外,我也证明今天是刘大麦先辱骂小槐这丫头的!也是她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