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撇撇嘴,“到底是当了人家嫂子,这会胳膊肘往哪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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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玥笑骂:“你别和我嚼舌,我还不知道你!”
“分明心里还有人家,只是磨不过面,咽不下这口气,是不是?”
云舒长叹声气,“说起来,他没做什么错事,只是那几年,真的不喜欢我罢了。”
楚玥也是近几日才从萧洵那知道了萧沂小时候的一些事,话赶话的也就说了出来。
“我可没帮他说话,只是明白了一些,难怪那些年湘王一心扑在功课武学上,想来是想凭自己的才能让人刮目相看的。”
“虽然是个皇子,从小不至于缺衣少食;但人嘛,就怕比较。”
五个皇子,真要比起来,萧沂确实没什么优势。
其他人,要么母族有实力,要么得隆庆帝宠爱,
就只有萧沂了。
隆庆帝虽说不至于不在乎这个儿子,可他一个皇帝,分在儿女私情的精力本来就有限,为数不多的温情父爱还要分给那么多孩子。
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小孩子都会为了从父母那多得那么一丝丝关注而拼尽全力的。
年幼的萧沂便是如此。
云舒听罢沉默了会,她跟在萧沂身后追逐的那些年,的确看到过他是有多么用功和刻苦。
不管是读书还是练武,永远是早去晚归。
而且还不能出风头,还要适当藏拙,因为上头有太子等,他不能太过显眼。
那些年的辛苦,别人或许不知,云舒是看到过的。
只是以前,她只是知道,却不理解;
而今听楚玥说完这些,才是彻底明白。
及此,她又瞪了楚玥一眼,“就知道你还是说客!”
楚玥无奈,笑道:“姑奶奶,你们两个快把两家长辈愁坏了,不知多少人托了我来,我是推也推不得啊。”
别的不说,楚玥和云舒差不多同龄,但如今楚玥的儿子都能跑能跳了,云舒却婚事都还没个影,长辈们焉能不急?
萧沂就更不必说了,丽妃急得每天抹眼泪。
云舒别过脸,不说话。
楚玥打了个哈欠,不置可否。
……
萧沂接过萧洵的担子,坐镇刑部。
他做事比萧洵来得还要仔细严苛,甚至是一丝不苟。
官员们都说,就没见过比小吏还一板一眼的王爷,一点私情不徇。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刑部的风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好,刑部可是主管律法刑狱的这很关键。
百姓受了冤屈,你得让百姓有得依靠、有得指望,否则任凭达官显贵只手遮天、目无王法,不拿百姓的命当回事,那动乱和起义就会接踵而至。
所以,一个好的朝廷,一个让百姓觉得有希望的朝廷,刑部必须是个清亮的地方,决不能藏污纳垢。
而萧沂凭着这些年的功绩,也的确是以一己之力站稳了朝堂。
众人提起湘王,无不钦佩。
而这么个王爷尚未娶亲,这可不是个香饽饽?
湘王府每天迎来送往最多的,除了汇报公务的官员,就要当属媒婆了。
按说王府重地,闲人不敢闯,可媒婆这门行当,那真是人才辈出;
王府门房深受其害。
那张嘴啊,能把死人给说活了,被人卖了还屁颠颠的替人数钱呢。
王府门房就被忽悠了好几次,一不留神让媒婆进了门。
管家骂过几次,也不顶用。
次次都上当,当当不一样。
管家气得跳脚,扬言要亲自会一会,而等到再次有媒婆登门的时候,管家出场没一盏茶的功夫,就被媒婆那张利嘴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差点羞愧而逃。
得,管家也败北。
萧沂只得亲自见了一批又一批的媒婆。
这些媒人都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萧沂谈不上反感厌恶,说白了也都是讨生活的百姓;
而且媒婆那张嘴确实伶俐,接连不断的俏皮话,让你压根就生不起气。
萧沂好几次都被说得破功,忍不住笑。
这一笑,那可不得了,俊美公子温润一笑,媒婆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