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点,纵容不是宠爱,而是放弃。
是像看猫儿狗儿似的开心逗趣,而不是真的为她周全风雨。
但这话,楚王也不好和母妃说,母妃要强好胜了一辈子,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父皇的宠爱,若是就此拆穿,反而让她没了指望。
那样没准更要生事。
他只希望母妃认清形势,皇后地位稳固至极,她不用再不甘什么;他更是从来没想到去和大哥争什么。
只要母妃不犯糊涂,他们母子俩的荣华富贵就有保障。
……
从皇宫出来,已经是申时末刻。
萧洵一出宫门,就有侯府的人来报信,姑娘已在船上等着了。
护城河边,一艘精致华美的朱红画舫异常显眼。
京城乃天子脚下,富庶繁华,如今天色渐黑,华灯初上,夜市摊贩也都陆续出摊。
河边和街边点缀着各色灯笼,为行人照亮前路;
河边不少文人骚客乘船赏景,也有不少单纯出来游玩的官家子弟。
而那艘朱红画舫,众人的船只都要逊色于它,那形制……
见过世面的纷纷绕道而行,惹不起的人躲远点走总没错。
……
料到萧洵一定在宫中用过家宴,所以画舫上只备了简单的酒水点心。
楚玥立在窗边,于河面欣赏京城夜景。
政通人和之下才有的这番安居乐业景象。
甲板处传来动静,她知道是什么,却没转身去迎,只静静地驻足在原地。
不多时,一道温热的身躯抵上了她的脊背,盈盈一握的腰身也被一修长有力的手臂所圈住。
两人就以这个姿势,相拥着矗立良久。
感觉到身后人的疲惫,楚玥有些疑惑,“今日应该是陛下和皇后为你贺生,怎么还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