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处罚算什么!”萧洵恨恨道。
楚玥笑了笑,歪着身子靠在暖榻上,“你这个样子,没得让人议论你冷血无情,那可是你嫡亲的表妹。”
“这世上亲或不亲可不是血缘决定的。”萧洵从不是会被所谓的“血缘嫡亲”束缚住的人,他坐在榻边,搂着人儿,说着可心的话,“若论亲疏,你我是至亲夫妻,旁人如何比得?”
楚玥嗔他,“你这话可千万别让你母后听见,否则她定觉得你这还没娶媳妇就忘了娘,为了个还没娶进门的姑娘,连舅家的脸面都不管不顾了。”
“脸面是自己挣的,一味靠别人给,终是镜花水月。我和大哥对沈家、对舅父,都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从来也亲近不起来。”
这归因于隆庆帝对两个嫡子的教育,为防止外戚势力独大,隆庆帝在教育两个嫡子的时候可谓费尽苦心。
尤其是太子。
如果说沈家两个舅父是什么可造之材倒也就罢了,关键那二人文武皆是平平,没有建树没有功绩,就想背靠大树好乘凉。
隆庆帝自然不会放任这样的外戚和自己最为倚重看好的嫡长子培养多深的感情,可以说,太子和晋王两兄弟,对沈家舅父能如此狠得下心,完全归功于隆庆帝自幼对他们的教导。
有些话,外人在的时候不好说,但私下里至于他们俩人时,楚玥就有点忍耐不住。
“你说,陛下对皇后到底是什么感情?”
萧洵不假思索道:“有几分真心,但是和他的江山比起来,不值一提。”
楚玥:“你这说的,难道一点也不心疼你母亲?”
萧洵直勾勾的盯着她,意味深长说道:“难道她稀罕父皇的真心?”
话题又扯到了这事上,楚玥觉得前所未有的尴尬,“……这可不关我们一家的事。”
萧洵以拳抵唇,轻咳了几下。
自己的母亲曾爱慕过岳父,这事萧洵也觉得挺尴尬。
楚玥:“这事……我爹爹应当是不知情的……听我外祖母说,我爹爹年轻时长得极好,凡是见过他的姑娘就没有不动心的,为此惹了多少桃花债,恐怕我爹爹自己都说不清楚。”
萧洵好笑道:“哪里还用说年轻时,单就岳父大人现在的风姿,许多年轻儿郎也是望尘莫及。”
平时但凡有宴请,信阳侯出没的地方,必定会引起一众女眷夫人们的久久侧目,各家老爷们的醋意从年轻时一直吃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