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醒了想后悔,对方又及时来了套戴高帽以及翻脸威胁,名声都传出去了,城内外人尽皆知,若是反悔,那就是自己打脸;顺便,人王爷是带着禁卫军来的,真把人惹急了,无端安个罪名抄家流放,这位爷似乎也不是干不出来。
几位当家人吃了个十分漂亮的哑巴亏。
但萧洵也适当的给予了回馈——命人在街头巷尾敲锣打鼓,大肆的宣扬了一番几位当家人的伟大壮举和对朝廷纳税的贡献。
头一次,几位也算历经风雨的掌权当家人,尝到了明明被坑还能笑出来的滋味。
……
这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十一月了。
即便是扬州这样的南方,天气也是一天天的冷了下去。
楚玥头一次离家这么久,虽然有萧洵陪着,但她还是想念爹娘,和哥哥弟弟。
而萧洵等人也同样不想在异地过年,便加急将手上的事处理好,该押解进京的押解进京,该就地正法的就地正法。
在继任的官员抵达后,也就是十一月中旬之际,萧洵等人得以如愿踏上了返乡的行程。
……
离京多时,几人都是归心似箭,便都选择了坐船走水路,以盼能早日归京。
十艘官船,除了侍卫,丫鬟,小厮,还有厨人,剩下的,萧沂和宋祁住一艘;萧洵自然和楚玥一起。
十一月的江面寒气逼人,除了中午阳光好的时候,楚玥会出来到甲板上晒晒太阳,其他时间都是赖在有炭盆的船舱内。
有时做做女红,有时看看书,或是什么都不干,舒舒服服睡一觉。
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样闲适宁静的日子,她最是喜欢。
手上的靛青色的袍子就快要做好,楚玥这几日大多时间都花在了针线上。
宋祁每每吩咐船夫将两艘船靠近,来寻萧洵说话时,总能看到楚玥靠在船舱的窗边做针线。
和煦的微风轻拂,午后的阳光温暖宜人,映衬在女孩莹白的面颊上,晕染出一层金色的光圈,更显得其温婉娴静,楚楚动人。
萧洵就在楚玥身后侧的案几旁看书,见状一个眼刀飞过去,“再敢乱看我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
宋祁急了,解释道:“我……只是处于下意识的欣赏而已,可没别的意思。”
朋友妻不可欺,他可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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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对这位准王妃从未有过别的心思,而且更多时候,他觉得这女子和晋王一样,身上都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雍容随和,有着看淡一切的从容不迫和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