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兄弟俩都是个愣头青,甚至于太子的经验还不如晋王。
所以,他也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剿灭薛范两家的的步伐,为弟妹,不是,为前世的弟妹出口气。
一想到自己前世那么窝囊的死在这两家的暗算下、事后还丢了个烂摊子给了萧洵,太子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
他自己的仇,也得报!
……
太子的发难迅猛突然,且罪证确凿,卖官鬻爵,草菅人命,,勾结党羽,谋害储君。
种种罪行,尤其是谋害储君一条,足够范家九族之祸。
范家这些年本就势微,与其交好那些又早被太子兄弟俩或是提前清算、或是以身家性命要挟从而调转枪头。
范玄本来指望薛关山能够施以援手,毕竟两家既是姻亲,又是故交,但他显然高估了薛关山的人性。
薛关山弃卒保车,声称自己亦被范玄蒙蔽,对其罪行全然不知。
隆庆帝懒得听其虚情假意,当即将范玄押入天牢,锦衣卫随之抄家。
前一刻还衣食尊贵的范家人,顷刻间悉数逮捕入狱,平日仗势欺人的终究是成了过街老鼠。
至于前世在后宫仗着家族势力嚣张跋扈的范谨言,这一世,她不是什么德妃,也不是什么御前红人的女儿,她至死都不知自己前世的罪孽。
范家倒台之后,萧洵一刻喘息的机会都不愿留给薛家,于三日后的朝会上,正式开始了对薛家清算。
罪证确凿,人证物证齐全。
勾结党羽、刺杀储君,卖官鬻爵,纵容家中子弟、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桩桩件件,哪一条都令人发指。
薛欢囡跪在殿前,声泪俱下:“义父固然有罪,但请陛下念在义父年事已高,且为陛下鞍前马后了一辈子的份上,饶其一条性命。”
太子冷眼看去,“薛姑娘,孤曾真心敬佩你巾帼不让须眉,未曾想,这桩桩件件,还有你的一份。”
薛欢囡瞬间脸色一白。
萧洵上前,从袖中拿出证人口供,“随南是你们派去北苑刺客中的活口,也是你手下的得力干将,这是他的口供,你们所有见不得人的事他招了个干干净净。”
事已至此,已经没了辩解的必要。
薛欢囡踉跄着起身,至萧洵面前,相对而视,目色凄然,“殿下既看过供词,便该知道臣所谋划一切是为谁。”
萧洵眸色如冰,声线冷冽,“收起你的自以为是。真让本王恶心!”
“恶心?”薛欢囡难以置信,“殿下说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