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

到最后，楚玥已经数不清打了多少下，她手心已经有些麻了。

她是没多少力气，可那巴掌是他握着打上去的，他又是下了十成十的力道，这会脸已经肉眼可见的又红又肿。

“你这是要做什么？苦肉计，想我心软心疼你吗？”她忍着泪，没好气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我该打！不管怎样，都是我亏欠你，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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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俊朗利落的脸颊此刻又红又肿，眼角含泪，看起来十分无辜颓然。

楚玥闭了闭眼，“刚才知道的这事给我震惊太大，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不要！”男人摇头，神色十分固执，“我不要让你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就做了不要我的决定。”

楚玥怒道：“萧洵，你到底要怎样！”

“即便你我都回来了，那也不意味着我这生必须还要嫁给你。”

“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拿前世的事绑着我？让我这辈子还非你不可吗？”

“我告诉你，做梦！”

“前世我经历过的所有无助、惊慌、心酸，我流过的每一次眼泪，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萧洵，我不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人。”

“你想你说两句好话就让我把前尘往事悉数抛之脑后，那绝不可能！好马不吃回头草，前世纠缠那么多年，我很累，我觉得你也累，如果你前世娶得不是我，登基后你大可堂而皇之的像之前的每一位帝王一样，选拔秀女宠幸后宫，而不会因为我瞻前顾后、束手束脚。”

“萧洵，我没有在任性和你闹脾气，我是真的忽然觉得，前世我也有错。”

“从我知事起，我就不想自己未来的丈夫三妻四妾，我希望他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这是我自己对感情的要求，可你出身皇家，别说前世登基称帝，就算你只是亲王，除了正妃，也可以侧妃侍妾再娶一大堆，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要求强行加到你身上，去为难你。”

“上一世，楚王湘王他们后院都是满满当当，膝下也是子女成群的热闹，而你却……”

“我不怪你了，萧洵。真的。因为我知道，处在那个位置，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我和爹娘说这些事时，我瞧着他们流露出来的神情，就知道前世是我不知足了。”

“白读了那么多史书，只享了皇后的尊荣，却不想担负皇后的责任义务，我若是你，没准早废了这不识好歹的皇后呢。”

越是说着，她心头越是沉静，最后一句，她甚至带着玩笑的意味。

萧洵听着，却是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