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奕说:“我大概能理解他,我也曾想过为那个地方奉献一生的……”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就希望墓碑上什么都不要写。我活着的时候被人评价了一生,真不想死了的时候还被人指指点点不得清净。”白袅说。
独孤奕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眼含同情的看着眼前心爱的女子。他知道她走到现在每一步都很艰难,也知道她做的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告别。既然没什么可以做的了,那就好好陪她告别吧……
独孤奕岔开话题道:“我跟你说,万小松这个小孩儿跟你当年一样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股怨气。到了南游之后你可得保护我。”
“不信!”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上歧城。
在这里就能更明显的感觉到当地居民的生活方式有所侧重,因为更加靠近姚都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姚都的生活方式。
过关的时候白袅注意到这里守城的士兵明显有些懒散,而且守备严重不足。进城之后城中巡视的士兵也非常少。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姚都发兵上歧必败。
独孤奕说:“看来我们要在上歧多待几天了。”
“你也发现了吧,看来你们得去会会上歧郡公了。”
上歧郡公府大门紧闭,守卫的人说郡公外出不知归期,拒绝会客。但是郡公府的马车却从他们旁边淡然经过。马车停在了上歧酒楼前。
上歧郡公下车之后直接进了酒楼五楼上房,白袅和独孤奕悄悄跟在他身后上楼的时候才知道五楼这一层都是上歧郡公的长包房,外人根本不能踏入。
“你觉得上歧酒楼五楼的这种包房一天得花多少钱?”白袅问。
“很多。”
“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这个上歧郡公不会贪墨军款吧!”
“进去听听他在见谁不就知道了。”独孤奕说。
他们俩从四楼窗户入了五楼房间,五楼房间至少有二十间,他俩不确定上歧郡公在哪间所以只能在门外一间一间的听。就在最中间的一间屋子里,好巧不巧的传来了摔杯子的声音。白袅和独孤奕进入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隔墙听着这间屋子的声音。
上歧郡公说:“我已经做出让步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郡公大人,做生意讲究个礼尚往来,你也不想让你们国主知道你走精钢到我们姚都吧!”另一个人回答说。
独孤奕听出了这个声音是他无比熟悉的一个人……他内心默默祈祷千万不是他……
“你在要挟我?”上歧郡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