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方都的卷云纹吧?”一个大臣小声说道。
“我看着也像是。只不过我们方都卷云纹以蓝白色为主,从未出现过他们衣服上这种青色的。”另一个大臣回答。
十二位乐人已经就位,她们手里拿的分别是:埙、缶、筑、排箫、箜篌、筝、古琴、瑟、笛子、筚篥、琵琶、胡琴。
萧孜说道:“这些人为我国皇家乐人,每人擅长一种乐器,因其出色的技艺被国人尊称为“十三乐”。”
“明明叫十三乐,为何只有十二个人呢?”白袅问。
“另一个还在路上,马上就到。”萧孜说。
肖楚小声对谭乡说:“这萧恩远还说什么韩都特有八种乐器,你看看这些乐人手里拿的哪一项不是我们方都的乐器!”
谭乡也突然意识到,这些乐器明明都是方都各地代表乐器。他心里暗暗道:萧恩远,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孜口中的最后一件乐器是被人“抬”进会宾厅的。因为这件乐器一个人根本带不走——编钟。
萧孜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乐器齐全了,演奏可以开始了!”
乐曲演奏过半,在场之人除了韩都人以外脸色全都很难看。
这什么《祝朝曲》分明就是方都礼乐《祭河曲》和《祈愿曲》杂糅在了一起!这《祭河曲》白袅他们就在昨日清风里开港的时候才演奏过一遍!
白袅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看着萧孜一脸享受的表情,她现在就想冲到萧孜面前问问他哪里来的脸面说这些东西是韩都特有的乐器。但是她现在不好发怒,因为现在是国交,言行举止都会被记录下来。
赵捷起身走到萧孜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然后说了一句:“停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赵捷这一举动惊的愣在了原地,那些乐师也都停了下来,站在原地。
赵捷揪着萧孜的衣领就要再给他一拳。
白袅赶紧提醒道:“先生,此为国交之礼!”
赵捷这才停了手。他眼睛死死的看着萧孜,恨不得用目光杀死萧孜。“不问自取名为偷!韩都如此喜爱别国的东西,不如改国号为“窃”吧。这既符合你遣使的身份也符合你韩都的一贯做派!”
白袅看了看同样坐不住的谭乡,她知道自己作为一国之主要是再不做点儿什么一会儿场面很可能会失控。
“永俟,请先生回去。”白袅说。
谭乡刚要说些什么白袅赶紧摇头制止。谭乡压着怒火将赵捷请回了座位上。
白袅说:“遣使见谅吧,你也知道先生就是这个脾气。我们作为后辈的自然要多多包涵。”
萧孜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说:“那是自然。”
“其实也不怪先生说出刚才那番话来。我方都曾经的盛世遣使也是知道的。繁盛时周边一百一十五个国家都来过我方都。也因此我们的乐曲、文字、礼节、茶艺、瓷器流传到了各个地方。有句话不是说:方都之乐乃百乐之母。孩儿和母亲长得像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何况贵国刚刚那首《祝朝曲》实在是和我们的《祈愿曲》太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贵国的乐人们只学了一知半解而弹错了呢。”白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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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孜也知道白袅在含沙射影,“恩远对乐曲方面无所涉猎,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