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我妹妹!如果让世人知道她被送入过后庭巷,不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都会被世人说三道四……”
独孤欧阳觉得方南浔和自己也没什么区别,毕竟欲晓那边他也差不多是这么做的。
“对不起。”
方南浔叹了口气:“欧阳,你有妹妹吗?”
独孤欧阳心里暗暗答了个有,但是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你要知道。女子生存于世间本就比男子更为艰难。那些规矩条框更是她们摆脱不掉的枷锁。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保护好南漓。”
屋内沉默良久之后,独孤欧阳率先开口。
“你今日的做法的确有些冲动了。”
“那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独孤欧阳摸了摸被打的那半边脸,已经红了一片。嘴里能隐约感觉到一股血腥味。但是他还是提醒道:“你让刘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跪,依他的性子一定会怀恨在心。估计现在他正在想怎么取你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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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兄只和刘泠打了一回交道就知道他睚眦必报了,我能不知道吗?”方南浔回答。
独孤欧阳想了想,觉得也对。毕竟以前出使北泽的可都是方南浔。
方南浔反问了一句:“你呢?”
“什么?”
方南浔看了看独孤欧阳有些红肿的脸说:“你会报复我吗?”
“看我心情吧!没准儿什么时候就把这一拳还回来了!”
白袅在房间复盘了一下这一路的见闻。玉石商人以次充好哄抬物价、人贩子当街拐卖官商勾结、周围百姓视若无睹见怪不怪……按理说这些勾当若是被刘泠默许,那他们一定会上缴巨额税款,北泽的税收应该比往常高才对。怎么会比正常还少了一大截?如果刘泠按照平常上报,剩下的又被什么人私吞了……
思绪被窗外吹来的风打乱,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让身上的伤口也变的更加疼痛。
“南漓。”欲晓的声音化解了这阵寒意。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又跑到我这里来了?”白袅问道。
“我没什么事儿。我还有有些放心不下你,所以还是来看看。”欲晓做到床边上掀开白袅的袖子看了看。“他下手真重,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没事,能忍得住!”
欲晓在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的将瓶子里的药倒在白袅的伤口上。“这个药是我特制的,治鞭伤特别有效,就是有些疼,你忍着点啊!”
果然入欲晓说的那样,这个药确实很疼。她开玩笑的说:“你这算不算对症下药啊?”
“其实也不是。我兄长以前总是被父亲用鞭子罚嘛,为了让我兄长少受点罪这种药我也就总是随身携带了。”
白袅以前从来没听欲晓说过自己有兄长:“你还有兄长?”
欲晓这才潜意识的自己说多了,赶紧解释:“对啊。不过南游首战之后就被冲散了,我也不知道兄长现在在哪里……”
“你别难过,等没什么事儿了我帮你去找!”
“好。”
九州驿站外。
一群黑衣蒙面人在迅速向着驿站移动,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那是人影。
就在这些黑衣人接近方南浔他们屋子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们这层屋子里多了许多帷幔。黑色的薄纱在白色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更加神秘,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这些黑衣人警惕的用刀尖掀开薄纱,然后慢慢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你们是谁派来的?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方南浔的声音几乎是从这个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根本分辨不出声音的具体方向。
黑色薄纱被风吹起,微弱的光亮下黑衣人们都提高了警惕,迟迟不敢前行。若不是这阵风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镜阵之中,这房间内的巨大镜子让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
“不说?那就带着你们的忠诚下地狱吧!”
几个黑衣人看的真切,方南浔明明就拿着长剑出现在他们身后,但是他们反击的时候打碎的却都是镜子。
几个黑衣人已经倒地不起,剩下的黑衣人更加警惕。
不待方南浔再次出手,剩下的黑衣人就全死了。几乎是在一瞬间被从外面进来的人杀了。
“属下来迟,殿下恕罪。”
方南浔吩咐说:“起来吧。清理好这里,然后到你们该到的地方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