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晓赶紧拉住白袅给她解释独孤奕这种与众不同的对情感的理解方式。
白袅听完之后气才消了一点儿。
第二天。
等待宣布今天要上的科目的时候白袅走到独孤奕身边说:“想不到冷面战神居然对待交朋友这件事这么幼稚啊!”
“我也想不到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居然不会处理生活中的小事啊!”独孤奕像以前那样冷静的说,根本丝毫看不出他昨日的兴奋。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他俩都发现和对方拌嘴似乎成了一种‘日常’,有时竟然会因为赢了对方而高兴半天。
“我说遣使大人朋友不是你那样交的!哪有拉着朋友一起挨罚的。”白袅说。
“那怎样交?”独孤奕一脸认真的问。
“你好!我是方南漓,能和你交个朋友吗?”白袅说着很真诚的看向独孤奕。他没有动。
独孤奕第一次明白原来交朋友的方式是这样。
独孤奕的‘好’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白袅就接了一句:“学会了吗?下次再交朋友别拉着他一起挨打了好吧。”
“嗯”
独孤奕看着眼前这个人,竟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激。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人与人之间怎么交往,他也早已习惯了听命与服从。自从眼前这个人闯入他的世界之后他才发现原来生活还能有另一种过法。这同时也让他觉得自己认定她做朋友是正确的选择。哪怕她是方都人!
一天的训练很快就过去了,除了背上的伤有些隐隐作痛以外这一天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离重返南边界又近了一天!”白袅心里想着。
独孤奕突然走到屏风处说:“你能出来一下吗?”
“嗯?什么事!”白袅很好奇的问,但是还是起身走到了屏风处。
“你好,我是独孤奕,能和你交个朋友吗?”独孤奕非常正经的说。
隔着屏风还能看见独孤奕那张一脸严肃的脸。
“还有什么事?”白袅问。
“没…没了”独孤奕这时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白袅只告诉他怎么说却没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哦!”白袅应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那边。
“‘哦’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独孤奕有些焦急的问。
“早就是了!”白袅回答。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独孤奕十分开心。
“好的!”
抛去战争给他们带来的重重光环,他们也只是刚刚成年的孩子啊……
转眼已集训满一月到了去旁听朝政的日子。
四苑学子分别跟在一位内监身后被引进了万思殿偏厅。仅隔一金丝雕龙屏风,学子们可以隐约看见朝堂上的人。
方寒坐于高台龙椅之上,几级台阶之下左相刘儒和右相张佩身着紫袍正襟危坐,往下是站在最前面衣着绯色的当朝肱股,再后各品级服色的文武大臣分列朝堂两侧。
世人皆知方都尚文,却不知方都朝堂之上武将难以立足,武将官袍寥寥无几。
白袅透过屏风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眉头紧皱。三都并立之首居然无武将可用!
独孤奕看见这一幕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方都军备不足三都并立局面极有可能被打破,楚都近几年来安分守己那么尚武的姚都必然成为众矢之的。他是武将倒不惧战争,只怕到时候百姓会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诸位爱卿可有事启奏?”方寒道。声音撞击大殿墙壁产生不小的回声,显示出说话之人的无限威严。
“启禀主上,臣接到南边界加急军报南游城…”兵部尚书程安远从人群里“挤”出来,跪在大殿中央。
“咳!”方寒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
程安远跪的更低了说:“臣失言,臣无事启奏”
“回去吧。”
“是”
程安远起身回到原位,瞬间就被淹没在文官朝服中。
自南游失城之后方寒再不许任何人在朝堂上议论关于南游的事。不知原何偏今日兵部尚书在上艺阁听政的时候提起。
“南游”二字一出白袅和独孤奕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错过关于南游的一点儿消息。
“北泽郡的水患和西域郡的旱灾诸爱卿有何看法?”方寒问道。
“北泽江是我国连接各都的水运顺杻,水运全赖于此。又为我国半数地区供粮,是主要产粮区。且北泽域小而民富,三成商贾聚集于此致我国经济损失惨重。据此臣认为于国于民都要先救水患!”张佩说。
“西域虽地广人稀,可实为我国西边界。不过百里便是楚都和姚都的不少附属国。西面门户全仰于此,西域若失楚都只需攻下十城便可入我皇城。臣以为先救西域。”刘儒紧接着就说。
小主,
张佩与刘儒在朝廷中的政见没有一次相和也因此相互制衡。
殿中也因此响起了一阵先救哪地的窃窃私语。
“噤声。”林辞楼一声之后再无声响。
“两位爱卿,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可以统一政见?每次都对着干让孤很为难啊!”方寒说道。
他们俩赶紧跪于台阶之上齐声道“臣惶恐!”
“可还有其他事情要奏?”
“主上,半月后就是中秋节了。”礼部尚书陆为敬说。
“按每年筹备即可”
“是。”
“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