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是君子,又怎么会不让马秋雨道歉,反而包庇她让她离开呢?
人群慢慢散开了,孟乘风回头,看向香浓浓。
她一袭碧玉红雀金裘罗裙,未着珠钗,一只成色奇好的碧玉簪子将头发牢牢琯在脑后,余下青丝如上好的绸缎般落在肩前。
看到她如此姣好的容色,孟乘风心头倒是有了别的点子。
不是说东宫这位太子爷不喜女色么?想也是空穴来风。
原来也会对颜色好的女子如此维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掌柜的,我这侄女自小骄纵,想必是给你找了不少麻烦。”孟乘风笑着,拿出了最好的态度来解决此事,“你放心,我今后一定对她严加看管,绝不让她再来找你的麻烦。”
现在拿不准太子爷对这位的态度,他就不能将人怠慢了。
万一得罪了她就是得罪太子爷,那他不是自找麻烦嘛。
香浓浓看了眼傅景正,心道:“没想到阿正的官这么大,抱大腿的感觉真好啊。”
这人一看就气度不凡,绝对不是普通人。
更何况马秋雨是马县令的女儿,现在她气焰比之前更加嚣张,想来身后的人肯定比县令官还大。
“来者是客。”场面话嘛,谁不会说,香浓浓皮笑肉不笑,“马小姐既然愿意来我酒楼里,说明她还是将我们莫愁客放在眼中的,以后您多多照顾我的生意,这些小事啊,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孟乘风心中一惊,又忍不住看了眼傅景正。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纵容这女子,让她对我口出妄言。
到底是纵容呢,还是不在意呢?
他一时也没弄明白傅景正的意思,只笑道:“那是自然的,你这酒楼开得好,菜式已经享誉全沧阳了,大家都念着这一口呢。”
等人离开,傅景正才对香浓浓歉疚道:“浓浓,实在抱歉,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能逃出生天。”
长孙云天昨晚刚带来消息,说是马秋雨被沧州兵备道佥事孟乘风接走了。
兵备道乃是沧州较为重要的官职,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所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傅景正也没料到区区一个县令都有这么多免死金牌,都到这一步了,竟然还有人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