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关啸与守夜的兵士也冲了进来。
“殷世兄,出什么事了?”
殷布雨抱着殷重,泪如雨下。
“殷行云他……杀了我爹,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关啸愣了一下。
“殷世兄……”
殷布雨红着眼睛喊道:“莫要废话,抓起来。”
兵士们顿把昏迷不醒的殷行云拉了出去。
关啸也快步走到了床前,看着满床的血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正欲安慰殷行云几句,忽见枕边放了一卷竹简,拿起来看了一眼,立即递给了殷布雨。
“殷世兄,这是殷将军的手书。”
殷布雨接下来看了一眼,不由泪如雨下。
上书:为父若死,切莫悲伤,也不必急于安葬,此处天凉,可七日后再行入土。
莫要怪你大哥,行云此次回来,定是江乌对他使了什么手段,可先将其囚禁,再想破解之法。
为父不在的日子,你们只管守好城池,七日后自然会有人来讨伐江乌,诛杀贼党。
为父去后,由你暂代主帅之职,不可因悲生乱,可令众兵祭祀,自古由言,哀兵必胜,切记之。
殷重绝笔。
看到这,殷布雨的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眶。
爹爹在岁寒城受了一年的劳役之苦,如今好不容易重回朝堂讨贼,未死贼手,却死在了自己亲儿子的手上,这是何等的憋屈。
殷布雨越想越难过,不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关啸默默的站在一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拿下一城,殷重却在此时亡故,若是被江乌知道,必然生乱。
想不到第一次随军打仗,就遇到了这种事,关啸不由手足冰凉。
北方侯是个老兵油子,如何能听从殷布雨的话,想守如此成,实在是难上加难。
思量间,殷布雨已经站了起来。
声音哽咽的说道:“关世兄,烦劳你通知众将,为我父搭祭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