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也是个可怜的人。
转念又一想,进宫当奴才的,谁又不可怜呢。
只要他们不怀有二心,她自然也不会为难。
若有她存心思者,便别怪她狠心。
尤其敢在她的儿子身上打主意,更是不能轻饶。
太后,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想到那个计策,殷青璇的嘴角泛出了一丝冷笑。
忽听李德福问道:“娘娘,您要把碧泉放到何处?”
殷青璇回过了神,指了指石亭道:“就放那吧。”
李德福立即指挥小太监,将琴抱了过去。
夜景煜心情不错,笑问道:“璇儿可是现在就想为朕奏一曲?”
殷青璇耸了耸肩,落落大方的说道:“好啊。”
两人走上了石亭,小安子马上命人送来了茶水。
殷青璇试了试手感,虽然没有那把凤仪琴好,却也是余音袅袅,堪称上品。
瞧着她试琴的手法颇有大家风范,夜景煜不由问道:“如何?尚可入耳?”
殷青璇笑道:“皇上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当称天籁之音。”
夜景煜反到是叹息了一声。
“碧泉虽然也是名家所做,但若与有间酒楼的古琴相比,却还是有点差距,只可惜那店家万金不卖,朕也不好强求。”
殷青璇不太懂琴,她只传承到了原主的指法,对此到没有太大的感觉,反正能奏出曲子就行了。
至于曲谱,那都是她在现世,为了吹陶笛记的。
纤纤玉指间挑起了琴弦,几声前奏犹如叮咚的流水,须臾,一首刚柔并济的曲子,便在空气中流淌开来。
低柔处婉转悦耳,刚烈处气势磅礴。
夜景煜从未听过这种扣人心弦的曲子,端了半天的水杯,竟都忘了喝。
殷青璇也因此曲而思念起了自己的国家,想到国家的兴衰荣辱,再到后世的安定与繁华,一股孺慕自豪之情从心底喷薄而出。
忍不住开口唱道:“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因为畏缩与忍让,人家骄气日盛,开口叫吧,高声叫吧,这里是全国皆兵。历来强盗要侵入,最终必送命……”
夜景煜听得凤眸大睁,这首歌与他往日听到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