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数上占尽了优势,可苦战两日而攻克不下,安北军这会儿实则已经士气衰退,再加上正午烈日当头,许多士兵已经体力不支,难以再全力进攻。
可这时赶来支援的丹阳军,状态却恰恰与其相反,众将士全副武装,铁骑呼啸,马蹄飞踏之下尘土飞扬,如狂风骤雨呼啸而来,其气势磅礴,势不可挡。
迎风而扬的战旗猎猎,映照在阳光下如同燃烧的烈焰,杀声震天。
孟琢率军冲锋在前,身披战甲,手中长戟熠熠生辉,锐气逼人,他一马当先,直入安北军腹地,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尔等乱臣贼子,天子脚下竟敢行谋逆之事!还不速速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安北军早听过孟琢威名,此时见他如天神下凡,纷纷后退,方才仅剩的那些负隅顽抗的心思也尽数消退了。
“孟琢!我来会你!”
随着一声爆呵,夏中和手持长刀御马而来,孟琢顺着声音看去,冷哼了一声,调转马头,修长的双腿用力夹了马肚,亦朝着对方策马而去。
两人连过数招,夏中和很快便败下阵来,被压制的只有挥刀格挡的份儿。
但孟琢丝毫未让,一套连招下来,长戟刀锋重重划过夏中和的左肩,伤口处顿时血流如注。
夏中和见势不妙,当即要逃,可比他更快的是孟琢的长戟。
刀锋如同万钧雷霆劈下,仅一瞬间,便将夏中和的首级斩落。
战马受惊嘶鸣间,夏中和的尸体落在地上,孟琢策马而来,长戟挑起夏中和首级,扬声喊道:“叛军首领夏中和已死!”
“叛军首领夏中和已死!!”
安北军见状士气大挫,纷纷溃散,终是支撑不住,将手中武器扔到地上,面色灰败的跪了下来。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整个隐龙寺的杀喊声渐止,这九死一生的险境,终于有惊无险地平安度过。
安北军剩余约七八千人,皆被收押。
不多时,孟琢进了殿来,撩开衣摆跪下,沉声道,“臣已率丹阳军平息叛乱,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难掩激动之色,亲自下来扶他,“好,孟家果真世代骁勇,赏,重重的赏!”
孟琢神情倒没什么变化,只从腰间掏出那枚染了血的兵符,双手呈上递给皇帝,“臣幸不辱命,特来交还兵符。”
皇帝看着眼前的兵符,下意识伸手去拿,可还未碰到它时,便停了下来,良久才叹了声道,“罢了,兵符交由太子保管吧。”
孟琢称是,将兵符上的血迹擦干,转而递向了太子的方向。
萧明述自也不会推迟,垂眸将兵符接了过来,才淡声问,“可有受伤?”
“一些皮外伤,并不碍事。”
“起来说话吧,”萧明述点头,“夏中和呢?”
孟琢道,“夏中和拒不认罪,已被臣当场诛杀。”
皇帝闻言,嘴唇颤动了几下,“那,那。.”
他结巴了半晌,却没能问出什么,萧明述睨他一眼,嗓音清凛替他补全了问话。
“萧恒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