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太子就好,尹正使这奸夫换了旁的任何人,他都不怕!
听闻这位尹正使与江家二公子和孟小公爷走的都很近,锦衣卫的秦统领也与其关系不菲,也不知到底是哪一位。
江时晏去了江南,孟琢今日推脱军营有公务缠身而没来参加宴席。.
难不成是神出鬼没的锦衣卫,又或者根本不是这几位,说不定便是他身边那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呢!
赵成业思来想去,犹疑猜测不定,干脆一股脑将这些纷乱的思绪都按了下去。
管他是谁!
天赐良机,自然不能放过,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呢!
赵成业目光闪烁,片刻的犹豫转瞬即逝。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精光一闪,对小厮低声吩咐:“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莫对任何人提起。”
小厮点头应声,赵成业这才举步往厢房的方向而去,户部这会儿已经寂静无声,一路上也没遇见人影,便到了尹正使落脚休整的厢房处。
眼瞧着这处没人守着,赵成业在一棵高大的榕树后屏息凝神,仔细观察着片刻,才蹑手蹑脚到了厢房的屋檐之下侧耳细细听着。
夜色如墨,四周寂静无声,唯有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
许久,厢房内传来一声轻响,赵成业心头一紧,循声望去,透过窗纸,隐约可见里头确实有两个人影,虽看不太真切,却能看到两人坐的是极近的。
那身型较高的不知说了什么,尹正使哑着嗓子哼了一声,略扬起了声音,才叫他听得更清楚了些:
“慢点,你弄疼我了。”
赵成业睁大了眼睛,心想这两人真是不管不顾,竟敢在户部的客房里行这苟且之事。
他心脏砰砰直跳,正犹豫要不要推门进去,便听到身后传来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他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将门推了开,做足了关切之资,故意道:
“尹正使,严大人差我来瞧瞧您。.”
门内两人的动作和说话声戛然而止,里头的景象一切正如他所料,有两人在床榻边,身型较高的那人面容被影影绰绰的纱幔遮住,只隐隐能瞧见是个身姿笔挺,宽肩窄腰的模样。
尹正使的模样可要狼狈的多,高束的乌发有些凌乱,一截纱幔饶过他的手臂,不偏不倚勾在了她腰间的银花腰带上,但衣冠还算整齐,并没有期许中的春光乍泄。
赵成业的目光在她领口微微露出的白色里衣衣襟上微微流连,随即做出一副目瞪口呆神情,痛心疾首道:“尹正使!”
“这里是户部,不是你尹家的府邸,你即便再按捺不住,也不能在这地方,在这地方做这种事儿啊!”
江晚茵额间青筋跳了跳,看着这人想了半晌,才想起他的名号,强压了怒火道:
“赵大人,不论如何,也没有私闯他人住处的道理吧?”
赵成业悻悻笑了笑,辩解道:“我在外叩门过,许是尹正使太投入了,所以才没听见。”
他自然不想落了下风,忙不迭地将话题引了回来,假惺惺道:“得亏今日撞见你二人之事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