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主子要。.】
要什么?这句话在江晚茵耳边转了一遭,她脸色一红,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扬了声叫住他,“王公公!等等。”
王德海脚下立马停住,“太子妃还有什么吩咐?”
江晚茵轻咳了一声,含混道,“回来回来,把药放下,我这就喝。”
王德海忙不迭地抬眼瞧了一眼太子,后者轻轻哼笑了一声,淡淡道,“放下吧。”
“是。”王德海这才重新回了殿内,眼观鼻鼻观心地把药放到桌上,才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今日的药喝着不仅没了从前那股刺鼻的苦味儿,酸甜适口,想必是在里头加了山楂和金橘皮调味儿,开药方时又选了玉米须之类味儿平且淡的,作为清热去火的药材,而非是又苦药性又猛的黄莲。
太医院开药向来是只看药性不管口味的,今日这碗药真是稀奇了,江晚茵将碗中最后一口药咽下去,端了青瓷盏漱了口才问:“殿下,太医院可是来新太医了?今日这药倒没有这样难以下咽了。”
萧明述道,“并无,仍是刘太医所开。”
“刘太医?”江晚茵默了默,联想到从前喝过的药,神色中带了几分欣慰,“他从前煎的药比刷锅的泔水还恶心,如今竟也能开出这种方子了,朽木可雕啊!”
亲自雕琢了朽木的萧明述闻言抬头,对上她眼底流淌出的暗喜,不置可否地轻嗤了声,“既醒了,先回东宫吧。”
江晚茵的视线在他身上落了两秒,“殿下还不回去?”
萧明述瞥去,“很想孤回么?”
江晚茵裹着锦被腼腆地笑了笑,“夜深露重,风也大,想坐殿下的轿撵回去。”
两人相顾两秒,萧明述淡淡垂下眸去,“等着吧,孤批完这些折子再走。”
江晚茵“喔”了声,从床榻上起身活动了僵硬的筋骨,端了茶盏坐到书案的对面去,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地方大臣上书请安的折子。
山东巡抚上书:【近日山东阳光明媚,雨水充足,今年收成必定大好。请殿下安。】
太子朱批:【阅。】
山西巡抚上书:【恭请太子殿下玉体万安!】
太子朱批:【安,无事不必上折。】
福建巡抚上书:【臣听闻太子妃喜食番檨,特为进献,快马加鞭送往京都。】
太子朱批:【听错了,太子妃不喜,再不必进。】
江晚茵看着太子苍劲有力,犹如松柳风骨的字迹回复了这些闲话,有些忍俊不禁,撑了下颌问,“番檨是何物?”
萧明述眼也未抬,“福建特有的果子,色黄味甜,前日内务府送到东宫一份,你不是不喜么?”
前日?
江晚茵思索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想起。
前日下午青月端来一盘切好的芒果,天气一热她越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