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太子怀中蹭了蹭,隔着细腻的布料,能感受到绸缎下方紧绷的肌肉,让她浑身仅剩的酒意都热腾腾涌上来,映得她眼尾下那一点红痣像晕染的朱砂,灼然烫人。
白色的裙摆散落在软榻的毛绒毯子上,锦绣的图案在烛光下熠熠,江晚茵抬眸看他,那双杏目中似是盛了一汪盈盈的春水,秀美的黛眉轻挑,真是好一副美人醉酒图。
她按捺住心中那些复杂丛生的情愫,主动凑过去揽着他的脖颈,吻住他的唇,又在天旋地转间被他握住手臂,狠狠按在床榻之间。
月圆夜浓,龙凤烛火燃了半夜才灭,同床异梦,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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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孟琢被两个宫人搀着回了营帐,一进门便见到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立于营中,锦衣黑靴,宽肩窄背,看着十分眼熟。
他挥挥手让宫人退下,蹙着眉扬声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帐中?”
那锦衣男子闻言转身,幽黑锋利的眼睛、斜飞入鬓的长眉,鼻梁高挺,嘴唇薄绯,面容七分冷淡三分姝丽。
看着和江晚茵隐隐有几分相似。
“孟琢,许久不见。”来人开口,直视着他的眼睛,嗓音略带讥讽,“我不过剿匪三月,你脑子竟让驴给踢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