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茵托着腮,端起眼前的酒壶自斟自饮,这酒酿的醇厚,几杯之后便感到一股子热息笼罩了全身,脸颊和脖子都开始发烫,竟有些微醺了。
若只是如此倒不算什么,吹吹凉风醒醒酒也就好了。
偏偏出了京城后,郊野的路途便不再平坦,车轮碾过地面颠簸摇晃,江晚茵被颠的头晕目眩,面色苍白,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或许是她安静的有些反常了,萧明述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怎么了?”
江晚茵抬眸,气若游丝,“晕车。”
萧明述轻嗤了一声,撩了大袖,动作矜贵地斟了杯茶水递给她,“自作孽,不值得孤同情。”
缓神间,她接过茶水,压了压喉间胃里翻涌的酸意,恹恹地开口,“我喝的是殿下的酒,殿下才是始作俑者。”
她眼尾发红,唇色惨白,看着确实可怜。
萧明述垂下眼睫,一手按在她的后背,温热的手掌隔着衣料抵住她的脊骨顺了两下,淡淡道,“莫吐在孤的车马里。”
江晚茵咬着牙虚弱一笑,“……”
你自己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