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镜祠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道：“难怪了......你居然喂它天道之力，这般，它就算是想不生出灵智，估计都不行了。”

看看沉默不语的君临泽，又看看垂眸不语的时瑾，镜祠挑了挑眉道：“所以说，你们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的天道之力呀？”

时瑾抬眸瞥了她一眼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要问这个？”

镜祠歪了歪头，定定的看着时瑾道：“这个吖......其实，你大概也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时瑾挑了挑眉道：“你是指，你就是通天殿所侍奉的那个天道的化身这件事吗？这个就是你的理由？”

“当然！”

镜祠笑了笑道：“如果说，你并不是从我这里拿到的天道之力，那么......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天道呢？”或者说，我究竟是谁呢？

时瑾看着镜祠道：“你为什么不觉得，或许，你们都是彼此的其中一部分呢？”

镜祠闻言，嗤笑了一声，随后笃定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非常的确定，以及笃定，我的记忆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缺失或者空白。”

时瑾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一脸骄傲的镜祠，缓缓道：“可是......你都不记得，你见过我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将镜祠刚刚的淡定全部都给击碎了。

镜祠愣了愣，喃喃自语道：“我曾经，真的......见过你？！可这......这怎么可能呢？！”

时瑾看着她，轻笑了一声道：“哪有什么可能，或者不可能的呀......”

镜祠皱了皱眉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那我脑海中的这份完整的记忆，真的是......我的吗？”

时瑾不语，就这么与镜祠对视着，镜祠抿了抿唇道：“我......究竟是谁？”

似乎是因为镜祠的心境不稳，有点要失控了的趋势，以至于在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下意识的释放着体内的灵力，和天道之力。

而镜祠这般动静，也使得本来正陷入着自己的思绪中的君临泽，猛然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垂着脑袋的镜祠道：“这是...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