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犹豫了一下开口劝道:“皇上,国事为重啊。”
“汉升啊,有我在,天就塌不了。打仗带兵我不如你,当家做主你可不如我,这国事啊宜缓不宜急。”
“臣唐突了!”黄忠赶紧跪下赔罪。
江源一把扶起他:“起来,起来,你也跟了我好几年了,咱们是君臣也算朋友,别搞生分了,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我什么时候因为你们说错话生过气吗?”
黄忠站起身,又蹲坐下来:“呵呵,陛下,臣还真有点儿话,想说说。”
“你说。”
“臣有些不解啊,您把权力都分下去了,这对皇家可不是好事儿,从桓灵刀初平、中平,天下大乱纷争四起,臣认为都是皇家失权。”
“汉升心中还是有丘壑,你说对也不全对,先前天下糜烂,事起于党锢之祸,其实根本是皇权与大族之间的权争,大族与大族的权争,导致中央力量削弱,地方开始失控。后来黄巾起事,致使兵灾不断,政令不通,中央的威信再一次受到打击。四方大族有野心者谋自立,无野心者谋自保。”
黄忠恍然。
“此时灵帝出了一个昏招,就是重启了州牧制度,更一步加剧了地方和中央的分离,朝中纷争更加剧烈,才有了何进引董卓入朝,其后权臣纷纷弄权,皇家成了玩物。”
“所以皇帝分权与否,在于能有没有集权在中央朝廷,在于能不能控制中央集权。现在朝中谁敢起党争?谁敢政权不做事?而朕真正扮演的是一个监察的角色,而不是亲自下场干活的角色。”
“臣,好像懂了,这天下事还真不臣一个武夫能看明白的,但臣知道了其中一点儿好处。”
“什么好处?”
“臣出身郡县,皇权和内阁分开后,最直接的理解就是,皇帝如果昏庸,臣不是说您,说后继之君。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