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一口老血,差点噎死,狠瞪了漏风的儿子一眼,“休要瞎说。”
“娘亲,爹知晓。”
景夫人:“……”
扎心!
季云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身就走。这是她想听就能听的吗?
景夫人伸出尔康手,垂头,不知所想。
秦嬷嬷满眼心疼,“夫人,别多想,赶紧躺下休息。”
景夫人脸上有点热,不知是天热还是心虚。
翌日众人早起半个时辰,匆匆吃过饭,直奔梅府。
景夫人的眼皮跳的厉害,有些心不在焉。
墨亦辰抿了抿唇:“娘亲,你不舒服?”
“没有。”景夫人抬眸看了儿子一眼,努力压下心中的异样,“小孩子家家,别问大人的事。”
墨亦辰嘴角狂抽,娘亲还在为昨晚之事恼火?
季若涵睡醒,早已日上三竿,吃了两块糕点,拿出一个水囊,灌满稀释的灵泉水,塞给季云芝。
季云芝秒懂,中间休息,把水囊塞给景夫人,一个眼神二人都懂。
景一昨晚失眠,冲击力太大,难以置信。
一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逃荒人,众人松了口气,季老爷子久违的笑容爬到脸上。
进城,找了一家客栈,简单洗漱,饭后休息半个时辰,动身前往梅府。
季家几兄弟和季若涵随行,其余人留在客栈。
季若涵临行前布置了一个保护罩,娘亲和祖父祖母还有小表哥手无缚鸡之力,不得不防。
季老太不知,季云芝心中隐隐有猜测,闺女有本事也不能说出来,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马车上,景夫人紧紧握住季若涵的小手,希望外祖家的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路颠簸,马车停在梅府大门口。
景二上前敲门,守门的侍卫冷眼看人,骂骂咧咧,浑身透着不耐烦,莫挨老子。
“去去去,哪来儿的叫花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切,真是给脸不要脸,还我家老爷亲戚,你咋不上天?”
景二气急,他堂堂王府的暗卫,居然被两条守门狗给骂了,还是指着鼻子挨骂的那种。
气死老子了。
景二下抽出腰中长剑,两只守门狗嗷一嗓子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