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磨磨唧唧出来,早饭已经上了桌。
“我昨晚送你那束花呢?”周沉问。
“你房间里。”
周沉虽然疑惑,为什么被盛关昱带回屋的花,会出现在他房里。
但第六感告诉他,不要多问。
“里面有送你的礼物。”
盛关昱点头,“看到了,不过那个镯子是什么意思。”
“我奶走前留给她大儿媳妇的见面礼。”周沉啃着面包片道。
“平安福是前几天去鸣金寺拍戏,休息的时候给你求了一个。”
盛关昱抽了张餐巾纸擦手,把裤兜里的盒子放到他手边。
周沉放下面包,跟着扯了一张纸擦手,干净了才拿在手里打开来看。
“耳钉?”
盛关昱轻轻嗯了声,“亲手做的,独一无二。”
耳钉有两只,纯银做的实心小鱼和橙子,看上去精致又小巧。
周沉摸上左耳垂空空如也的耳洞,“可是我只打了一只。”
大二那年拍戏,为了还原角色,他在开拍前两周的空档期去打的。
电影杀青后并没有刻意去戴耳棒,因为它好像并没有要合拢的意思。
“橙子是我的,你帮我打。”
周沉呆了两秒,心底突然一阵悸动。
“好。”
——
吃完饭,两人洗干净手回到餐桌边。
盛关昱端正坐着,周沉则站在他右手边的位置。
他看着桌上齐全的工具,按照记忆里那位师傅的操作顺序,消过毒后将小船耳钉装好。
对准耳垂中央软骨部位按了下去。
“疼吗?”
盛关昱摇头,“感觉像是被蜜蜂叮了一下。”
“后面会疼。”
“没事,收拾好上游戏。”
周沉吞咽了下,转身走向卫生间。
盛关昱目光追随他的身影,直到磨砂玻璃门将两人隔绝,他才拿起镜子,拨动滚烫耳垂上冰凉的橙子银钉。
“打个耳洞都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周沉好不容易收起念头,出来时他已经将桌面清理得一干二净。
盛关昱嘴角的笑强压不下,但给足了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