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艳知道好歹,很感激林大厨,当然林大厨的建议她也是记在心里,“等我在那边落了脚,我给你们写信,以后要是有机会你们过去记得找我,到时候我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大家又聊了会儿,到了要开火炒菜的时候,景艳也就跟大家告辞离开,走前给林大厨留了两条大前门烟,这可是要票儿的,何志军都弄不到,还是龚海波那边属于政府干部,才从内部给她淘换到的。
林大厨其他的倒是不在意,但是烟嘛,到底是送到了心坎儿里,也就没有退却,大大方方收了,大家都进了后厨,景艳悄咪咪给刘姐也留了两瓶友谊雪花膏,刘姐不舍的抱了抱她:“你到了那边距离太远了,以后也不知道老曾会在哪里落脚,这次分别不知道再见是何期,你要保重自己,别为了别人委屈自己,要是真有一天受了委屈,只管来找姐,姐家不差你一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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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艳回抱着她:“谢谢你刘姐,我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地,等我安顿好了就给你和我师傅写信,以后咱也不能断了联系。”
刘姐连连点头:“好,你的承诺我可是记住了,你男人来接你了,回吧,再见。”她抬眼看见站在食堂门口的何志军,拍了拍景艳的后背,放开了她。
景艳再次跟她挥手告别,夫妻俩一起回家,回家路上,何志军说:“咱住的房子是不是还没跟房东说退租的事儿?”
景艳点头:“还没说,昨天高姐说了,等咱俩确认啥时候离开跟她说一声儿,她带我去找陈大娘,让她把剩下的八个月房租退给我,咋了?”
“那就跟高姐说一声,这房子咱不退租,等咱离开了,高营长一家想要住进来,剩余的房租高营长会给我,等到今年十月份,高营长会跟陈大娘继续算房租,不过更换租客的事儿应该知会陈大娘一声,这个就还得麻烦高姐陪着咱跑一趟。”何志军说。
“咱们仓房里的煤按照往年咱们的量应该能用到来年五六月份,地窖里还有二十来颗大白菜和两麻袋土豆,原本我想着要是带不走就给左邻右舍分一分,既然高营长家搬进来就留下好了,那些缸缸罐罐的咱就不带了吧,就算是走托运也容易碎掉,
我们秋天收的没长大的黄瓜茄子豆角辣椒啥的做的酱菜咱得带走,好容易做的,咱现在用的到时候装好从邮局寄回去吧,别放在身上背着了,要回锦市,再回扬市,路上太远,搬搬扛扛不方便。”景艳也在数着家里的那些家伙什儿的去处。
这些何志军都是听景艳的:“那等咱们得东西运回去了,我再让高营长一家过来验房子,至于他们后面想自己添些啥的就跟咱没关系了。”
又过了几天,邮递员送来了挂号信,夫妻俩拆开看了看:“真好,走托运,今天时间还早,要不你拿着批条先去约时间?反正咱都收拾好了,能提前就提前呗。”景艳看了看手表,催促他。
何志军拿上批条,想了想又跟景艳要了一包大前门香烟,这才去办事儿,到了晚上,他回来说:“景艳,我们明早就出去找车,最好是大货车,把东西一趟就拉到火车站,那边给我们安排的火车是晚上发车的,我们下午四点前要把东西送到,站长给我们预留出来半个车皮的空间,放咱们这些家底儿,绰绰有余。”
“托运费用大概要多少钱?要是太贵了咱还能删减些,还有你准备去哪里找货车?还要找帮忙搬运的人,不然就靠咱俩,有点儿悬。”景艳对自己的能力不太有信心。
“要是只找货车,我可以跟部队后勤租借,但是要搬运的人,那边不会有,能给个司机都是给面子了,至于费用,说是按重量,一吨是两分钱一公里,咱这些家伙什儿绝对不会超过一吨,按距离,应该在五十来块钱左右。”何志军皱着眉头。
景艳转转眼睛:“这个运输价格还成,明早咱俩早点起来,我们先坐公交去趟旧货商店,前几次咱们买的家具不是就在那淘到的嘛,他们有货车,也有能帮着搬东西的人,咱们看看能不能谈下来,如果他们肯干,那就简单了。”
“好,那咱明天先过去试试,实在不行,我再去找后勤商量。”何志军也觉得这事儿可行。
第二天一早,何志军和景艳就去了旧货商店,临近年关,商店里很是热闹,当然不是买东西的人多,是他们在盘货,看见熟人,男人的立马过来打招呼:“大妹子,这快过年了,是有啥要添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