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只听闻这位睿王在梁宁为质十载,落了个病弱身残,如今一见,光风霁月天人之姿,哪里有传闻那般所说的病弱不堪。”
赵金意外,班垶对画言成钦佩尊敬,是因为画言成是一位有能力的良将,现在居然对仅接触过一次的睿王有这样的评价,实在难得。
方才他们在帐中,赵金是没能进去的,也只是最后得了班垶的吩咐将他们送出军营外,知道这位贵人的身份却也不敢多话,甚至不敢多望向那烟色斗篷一眼。
“听说这位睿王可是诏月第一的美男子,年少便是皇子中天资最好的,头儿看如何?”
班垶用剑柄敲他脑袋:“我们讨论战事,你以为喝茶闲聊品头论足!”
不过话说回来——
虽然灯火下那人容颜看不得真切,那一身的清贵及言谈,却是没得挑的。
驻守华枫郡这些年,对于皇都的一切班垶不过是有所听闻,从梁宁归国的七王娶了画府唯一的掌上明珠画如音,在新帝登位之后被封为睿王,赐封地益州。
画如音自小得镇国公及几位将军哥哥宠爱,画府与睿王之间是姻亲关系,今夜看到睿王与画言成一起,并未很意外。
意外的是,听说睿王已前往封地益州,却竟然出现在这华枫郡,两军交战的前线。
就当妹夫代妻子来关心大舅子也说得过去吧,班垶最没想到的是,御皇柒对于调兵遣将竟也有独到的见解,在梁宁多年的经历让他对梁宁军队的作战方式也有所掌握,更不说最后他留下的那一句——
“胜不相让,败不相救。”
那一礼的相托,实在值得细细琢磨。
“胜不相让,败不相救……?睿王是什么意思呢?”赵金摸着脑袋不解。
班垶继续低头擦拭手中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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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毕,午后,夙微生同如音启程离开梁宁皇都。
途中,在溪边牵马喝水歇息时,又有飞鸽传书战报传到了陶衍手中。
陶衍瞒不住如音,只能据实相告。毕竟除了他,夙微生那边也会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