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御皇柒送回死士首级之事高旭昌已知晓,直言:“国事繁重,皇上更应保重龙体,休养生息才是。”
御景煊看着他:“高公有话直说。”
“臣以为,那位如妃——”
御景煊打断:“朕知道你想说什么。”
“外人总觉如今朕对她宠爱无度,予取予求,好像对她无尽痴迷。然而,朕心中明白,朕只是不喜任何人挑战朕的权利。”
“自登基之后,天下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朕,想着这新帝能有何作为,一桩桩诡异之事发生,从祭祀太庙之时起民间传颂的是什么?朕听到的只有嘲讽!”
“画府战功赫赫是没错,却不能功高盖主!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了画府,这江山王位朕依然能够稳坐。”
太皇太后与皇太后接连薨逝,甚至发生太后尸身变异虫的诡事,百姓明显对于御景煊的继位不信任,觉得他非上天命定的贤君。
而御皇柒在他们心中成了为诏月付出最多之人,在梁宁十年为质,落了个残疾病弱之身甚为可惜,巴不得是御皇柒继位为君。
加之如今御皇柒与画府的关系,收回画府兵权事不宜迟,然而画从年对太傅一职的推拒再次惹怒了御景煊,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把画从年派往玉丘山,能找到仙药也好,能折磨惩罚画从年的狂妄也好。
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再有能力也只是后患,御景煊不能容忍。
那么对于姚君君呢,他身为帝王,如何宠幸一个女人何时轮到旁人指点,他不是对姚君君用情至深,而是对于质疑他挑战他的一切敏感,说姚君君不好,那么他偏要宠给那些人看。
他们觉得画府好,他偏要重用李皓天,这诏月的江山,应是他御景煊说了算!
高旭昌沉默垂首,未发一言,御景煊转头看他:“如今朕身边可信之人不多,朕希望,高公不要令朕失望。”
这最后一句明显语气冷下来,带着警告的意味,高旭昌行礼道:“臣此生对诏月鞠躬尽力,死而后已。”
御景煊这才点头,目光望出重明殿外,事到如今已没有别的选择,御皇柒是他心中刺。
一日不除,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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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临走前曾有交代,王妃安心在此等候,王爷会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