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施玉莹清瘦许多,因为胎像不稳,更因为御景煊的态度。
见到父亲,施玉莹便开始哭诉,幸好挥退了左右,只剩父女二人,施启桓虽然对皇帝如此待自己女儿不满,但也劝道:“如今皇上是被那妖妃蒙了心神,但爹保证,一切都不会太久了。”
“今日画从年当面拒了皇上之命,不日就要前往玉丘山。听闻此乃妖妃所献之计,必遭画府嫉恨。”
听到这消息终是让施玉莹平静下来,遂问:“画从年要前往玉丘山?那么遥远艰险之地,若是路上——”
施启桓面露笑意,接话道:“睿王涉嫌与梁宁私通反叛,画府难辞其咎,如今画言成画玄朗遭软禁,让画从年前往玉丘山已是网开一面没有重罚,这条路,他不走也得走!违抗君命没有第二次,除非他不顾及画府上下那么多条人命。”
“皇上的想法爹还未能完全摸清,但此去玉丘山这一路艰险,画从年又上了年纪,路上若有意外,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施玉莹眼神放亮,父亲的意思她明白了。
若在路上动手,是最合适之机,让画从年有去无回,永绝后患。
“如此,往后李皓天必得皇上重用,女儿得好好与他谈谈。”
…
“哥哥,你找我?”
李府,李思思才回到府中,便有家仆说李皓天在书房等着自己。
“你日前才在外出了事,怎地又开始往外跑?”李皓天手里一卷兵书,转回身看着自己妹妹。
那审视的目光让李思思有些心虚,借故倒水掩饰,才道:“府中实在太闷,我只在附近走走,不会再出事的。哥哥若是无事,我就先回房——”
“慢着。”李皓天叫住想要走的她,“关于那日被掳,你可有想起些旁的什么没有,比如说,对方曾说过什么话?”
“哥哥怎么又问那事……”李思思佯装揉额回想:“好像其中一个蒙面人提过一句什么‘回宫交差’。”
“回宫交差?向谁?!”李皓天皱眉追问。
李思思摇头,看着她脸色不好,李皓天不再追问:“回房歇着吧。”
从书房出来,李思思手里都是汗,方才,她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