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仙华行宫那事,施玉莹脸色更不好看,当时她可是被御景煊罚得不轻,姚君君重提,显然是故意让她难堪。
“不是吉兆,却也不能算凶兆。”
如音可不会入话套让自己成为那两人较劲的工具,直言:“落雷是常见的天象,而那夜刚好雷击在了禅殿之上,佛像因此被损,虽很可惜,却也并非奇事。”
“听说那金身大佛立于禅殿多年未曾出事,为何偏偏那时被损而其他之物完好,这也不算奇事?”姚君君再度追问。
如音一叹,“你也说了多年未曾出事,也许只是巧合。就好比一个人常在河边走,从来不湿鞋不代表永远不湿鞋。雷火熔宝剑而鞘不焚不知你是否听过,雷火最易毁金银之物,若要细说,那可得解释到天亮了。”
“或者如妃是想从我口中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才满意呢?是不是我得说,此兆不祥,诏月恐会有难才行。”
“本宫当然不是此意——”
姚君君脸色微红,她本意不是如此,只是看不过施玉莹如今因孕得势,同时也想趁机奚落画如音。
“音儿,不可无礼。”
画从年终于发了话,言语却无真实责怪之意,如音顺势低首:“是,爹。”
姚君君看向皇帝,期待他帮自己说些什么,那人目光却只在画如音身上,心情还似不错。
谁也不希望听到不祥之言,而此话由如音口中说出,御景煊自是更欢喜。
她聪慧,灵动……却也冷漠,难以靠近。
虽与姚君君有所争辩,但他爱看她这模样,至少,可以多听她说话。
不久,假借微醺之由,如音从宴中离开,雁还紧跟上,随她一起又到了大湖边。
湖上明月升起,忽而极为想念御皇柒。
从她来到诏月,还没有分别过那么长的时间,等到他回来,三月都要过了。
微生也离开了,幸好还有画玄朗跟画从年,打从心底里,她已将他们当成真正的家人。
“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