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晚些过去,你先回去等着。”
还想据理力争的施玉莹听闻这一句竟是一怔,御景煊已经许久没去过她那里了,瞬时喜色大于委屈,恭顺退下,临走仍是看向如音。
如音也要离开,御景煊却拦下她,屏退了旁人。
“夙微生的事,你听说了?”
“听说了。”
御景煊试图从如音的神色中看出什么,如音却只是寻常的冷淡。
“你不怪朕?若是那日朕听从你的提议将他——”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如果。”如音皱眉看着眼前人:“于私,因着以往的情分我只能道一句可惜,但立场不同身份有别,这或许就是他注定的命运,我有分寸。皇上这是不信我?”
御景煊摇头,难得见面想说些别的,如音却道:“王府还有事,如音先出宫了。”
望着人离去,男子仍立原地,“那日,还有方才,她都说朕是英明的国君,你说这是她的心里话吗?”
这自然问的是张吉,张吉斟酌小心回:“回皇上,不管七王妃所言是何意,当下都并非重要之事。施大人还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提到施启桓御景煊便面色不悦,收回目光往御书房去。
施启桓早已等候多时,看到皇帝入来的脸色,仍得硬着头皮禀告再次给夙微生验尸之后得到的结果。
“因入牢狱而害怕服毒自尽?你自己觉得这个理由能让梁宁的人相信吗?”御景煊怒望眼前老臣。
“皇上,根据验尸的结果还有推断,事实确是如此。其实,此次发生这样的事,也并非全是坏处。”
御景煊不解,更没有耐心,施启桓上前低声道:“梁宁若真要诏月给一个交代,便将七王府交出去。”
皇帝与御皇柒之间的嫌隙,施启桓看得出来。
“不可,镇国公不会同意。”御景煊否决。
“那便连画府的兵权一并收了,皇上因画府重兵在握而忧心,此次正是难得的机会。”施启桓眼中全是谋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