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音好像听到了头顶而来的一道叹息,却没有睁眼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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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御景煊当着众臣之面斥责御皇柒,只因刑部尚书施启桓呈上的奏折,事关梁宁榕山郡主遇害一案,弹劾七王。
重明殿内,龙袍在身的皇帝立于明堂上指着御皇柒,怒不可遏:“如今诏月与梁宁修好,你如此胆大妄为,可知会有何后果!”
众臣对于此事颇感意外,也是皱眉担忧。
然而御皇柒一脸淡色,既不辩解,也无认错之意。
“启禀皇上,此事蹊跷,恐有内情,不可尽听一面之言。请皇上息怒,待查明再行定夺!”
御思墨是第一个站出来替御皇柒求情的。
御景煊看着这个十弟片刻,望向依然不低头的御皇柒,冷声道:“先将七王押入诏狱。”
“皇上——”
“十弟。”御皇柒打断御思墨的再次求情。
旨意一下,众臣之中脸色各异,施启桓与李皓天神色最为畅快。
然而这时殿外内侍一道唱念:“镇国公,卫将军觐见——”
众人望去,只见身着官服的画从年正入殿中,身形伟岸而神情严肃,身后跟着的是画玄朗。
“臣参见皇上。”画从年行礼。
“臣参见皇上。”画玄朗随后道。
“镇国公请起,都起吧。”对于诏月的战神,御景煊言语是尊重的。
“镇国公近日身体如何,今日为何忽从苍梧郡而来?”
画从年目光炯炯,刚毅的五官上有刀疤更显严酷,扫向御皇柒,再到众臣,而后对御景煊回道:“臣离开皇都有些日子,身体无碍,理应入宫述职,也顺道探望思念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