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皇柒入了宫,却将如音留在府中休息。
龙鱼内丹被心头血养着,日子越近,如音越感精力不济,再说昨夜湖边晕倒,是众人所见,病倒了没法入宫是个理由,她便安心留在府中休息。
只是,当初一直秘而不发的此事,为何今日突然爆出,她还以为御景煊既然觉得不详,压下此事,至少得过段日子再公之于众。
陶衍解惑道:“回王妃,听说昨夜那姚贵——如妃夜间梦魇,道是梦见了湖边死去的岳泠溪,又梦到太皇太后要来取她性命,因此惊醒哭泣,后来是皇帝哄着才好了。”
“她母凭子贵,晋封为妃,皇帝如今对她比以往更关怀。”
“原来如此。”如音明白了:“姚君君怀了龙种,又是御景煊的第一个孩子,他是担心宫里留个死人晦气影响了她腹中胎儿,才尽早将太皇太后的后事办了。”
“老人家可得谢谢她,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入土,这不得再入梦谢她一回。”
如音握着杯子喝茶,说起这个,又想起昨夜的岳泠溪。
“李皓天那边如何?”
“回王妃,岳泠溪的尸首被李皓天带走,应是他向皇帝求的。他将岳泠溪葬在李府后山,立了碑,除了姓氏也不敢刻上与他有关的一个字。”
如音目光眺向窗外院中,初开的花朵迎风在枝头轻摇,嗤叹道:“海誓山盟,对一些人来说不过是口头之言,轻如沫。”
岳泠溪临死前,李皓天为撇清关系甚至不敢上前一步。
她从最初就费尽心机争的,一直想要的,什么都没有,最终不过得一块寥寥写着“岳氏”二字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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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音称病不出,一直在茗幽阁的房中。
夙微生有些担心她,寻了个时机过来瞧瞧。
刚好听到陶衍与如音的对话,不一会等陶衍走了,她才现身。
“微生?”
如音有些意外,招呼她进去,然后关了窗,给她倒茶。“今日殷榕山没差你办事去吗?”
“不提她。”夙微生端起茶喝了一口,端详如音脸色:“昨夜你晕倒可是吓到王爷了,如今感觉如何?”
如音笑了:“也吓到你了?没事,大概雩祭那几日太耗精力没有休息好。”
夙微生点点头,犹豫片刻问:“昨夜出现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