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烧糊涂了?我说真的,我落水的时候见到了我二哥,是他救了我!”如音哭笑不得地认真道。
御皇柒却更一脸严肃看着她叮嘱:“高旭昌虽尊为国师,却仗着自己懂些玄术常说些危言耸听之事,你莫要轻信。”
什么,他这是以为她从高旭昌那里听了什么神鬼之论,才误以为自己见到了已经死去的二哥画允庭?
她正打算与他解释,门外忽而有些嘈杂,御皇柒将门打开,院中竟是站着御景煊,以及张吉与内侍们。
御景煊转回身,兄弟相对,没有雩祭之时的剑拔弩张,却也不多亲近,他直接开了口:“方才如音落水,众人甚是担心,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这时,刚好陶衍将医女带来,医女向眼前两人行礼,御景煊道:“赶紧进去看看。”
医女领命入内,御景煊也迈步,御皇柒拦住他去路,面色漠然道:“于礼不合,多有不便,其余人还请在外等候。”
“皇上——”张吉在身后唤。
御景煊若是真的想入,谁人能拦,然而张吉的唤声提醒他,身为皇帝有些事情不可为。
他看向自己这个七弟,开口:“灵女事关诏月,朕很关心。等便等吧!”
御皇柒微一颔首道一句“失陪”,便转身入了房中。
医女刚给如音诊了脉,起身向御皇柒回复,道是七王妃落水染了风寒,驱寒保暖歇息即可,应无大碍。
写了药方拿给侍女去熬药,医女便退了出去,结果又被门外等待的御景煊问了一遍如音的情况,他听后放下心来,却也没走。
西院外聚集了一些女眷,却不知是真的关心如音的情况,还是做个样子,却因御景煊在内而不敢入来。
御景煊就坐在院中石桌前,张吉一会望房门,一会望主子,心叹这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只要遇到画如音的事,主子总易冲动行事,这是万万不可的。
…
“王爷,院中人都走了。”
药熬好之时,御皇柒开门接,陶衍禀告。
御皇柒点头,让人继续守着,亲自端药回房。
如音看着药皱眉,这药估计只能暖身,对她身体真正的情况却无用,还苦。
“乖乖喝了。”御皇柒轻吹汤药,还试了试温度,才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