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我不能进去吗?”
偏院门外,如音问陶衍,自从妄八死后偏院加派暗卫把守,近来这几日,御皇柒明明已经不多管她来此了的。
“属下不敢。只是……”陶衍略有犹豫,回道:“王妃,这院里,已经没有你要找的人了。”
如音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音儿。”
如音闻声转头,御皇柒正走来,她关注的重点仍在陶衍的话,陶衍却看向御皇柒,得到他微一颔首,才对如音道:“妄七前辈,在今日清晨,已经作古。”
腰上环上修长的手臂,如音转头看御皇柒,有些茫然。
“他夜里呻了半宿,时而迷糊叫着妄八,天亮之后侍卫进去送水,发现人已是断了气。”
如音腿有些软,幸而御皇柒就在身边,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稳住她。
“我、明明昨天晚上……”
明明昨夜她还来过偏院,听妄七讲了一桩秘闻旧事,怎么才过了一夜,人就说没了。
“音儿,我与梦凡皆说过,他两人内伤太重,撑不了太久,他们自己心中也早已有数。”
“我知道、我知道……”如音点头,不自觉握着他的手臂才安心,可心里有准备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又是一回事。
况且昨夜妄七精神还不错,是近来说话最多的一次,难道,那是回光返照。
“小院里正在打扫,为免冲撞,王妃还是不要进去。”陶衍也道。
御皇柒一把抱起如音回了卧房,如音握着他的衣襟,他便坐在床沿陪着她,将她揽在怀里。
他的大掌在她背上轻轻安抚,只觉是她自小在画府被保护着长大,对于这些生死之事见过不多,被吓到了。
如音确实有些回不过神,而且心里有太多的事一起涌上来,令她头疼。
这日是二月初一,明日便是雩祭,御皇柒陪着如音直到她睡着好一会,才前往书房议事。
如音再醒来,已是午时,一有动静雁还就上前来问:“小姐你醒了?”
撑坐起身,如音接过雁还递来的水杯,喝着听雁还说御皇柒在书房。
雁还已经听说了偏院出事,也不敢多提,后来她说什么如音也没听进去,心里记挂着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