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梦宫的秘术,岂是别人轻易会的?更不说能超越。”
御皇柒又问:“那你可曾见过,能在瞬时之间将物熔为灰烬之人?”
“开玩笑!”梦凡高傲归高傲,还是忍不住道:“怎么回事?在这对着尸体异想天开。”
本对尸体嫌弃,却也走了过来,“这死人有何特别之处?”
御皇柒直接将那把半截的剑递给他,梦凡看了看,“剑很普通,这断了之处像是高温熔毁。”
想起刚才御皇柒问的,梦凡摇头蹙眉:“你我都是练武之人,修习之术已是异于常人,但人的极限如何,你我都知,人非熔炉,绝无可能在瞬时之间融掉半把剑。”
御皇柒点头:“我本也是这么想的。但音儿说,她亲眼所见。”
“我徒弟——”梦凡头疼了,折扇并拢轻敲额际:“诡毒双煞之事还未弄清,又来一个,如若真如你所言,可知这样的人有多可怖,徒弟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呀。”
御皇柒用手帕擦拭着手指,缓缓凉凉道:“从遇到你,便是不正常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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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李府的马车出行,途径一处城楼,因百姓聚集围堵在前,马车几乎无法前行。
车内岳泠溪正是焦躁,提声问:“怎么回事?”
驾车的侍从跳下马车,片刻回来:“岳姑娘,前方城楼上捆吊着一个已死的黑衣男子,身披告示言明是昨夜欲行刺七王爷之人,示众三日,百姓都在围观。”
“……改道。”岳泠溪深呼吸。
此处是从李府出来常经的大道,改道的话要多绕远路,侍从听令,上车驾马调头。
马车重新行驶,车帘缓缓挑开,岳泠溪目光望向城楼,远远地果然看到一个被捆吊的僵直人影。
她昨夜未与李皓天同寝,在自己的房间等消息,从夜里等到快天亮,一直没有等回消息,这才出门,便让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