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脑袋压入怀中,他道:“晚些我们就回王府,我不再拘着你,你也不许再擅自行动。你想见你父亲与哥哥,我便寻个机会请他们到府中,如今皇城太乱——你要听话。”
如果真到了他不能护她的那一天,那么必然替她安排妥当。
如音从他怀中离开,踮起脚,菱唇柔软印上他的薄唇,很轻很轻地应:“好。”
同时向上天祈求,愿往下一切安安稳稳,再给她一个半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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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回到七王府,如音并未即刻卸去脸上易容,只是换了身便衣,长发束起,又装作公子模样。
从先帝御柏屹驾崩到御景煊新登帝位,她一直未出现,即便寻到苍梧郡画府,也顶多得一个她离家下落不明的消息,那么此刻,她确实不适合悠哉地出现在七王府中,而是要让外人都以为,她依然没有下落。
梳妆镜的小屉中,放着一封信,信封之外一片空白,是她在苍梧郡画府之时,有人送上门去,指定要交与她的。
当时因为突闻皇城情势有变,她一心赶回,信随手放在身上没来得急看,直到连夜赶回七王府,要沐浴之时信落了出来,她才记起这回事,打开在灯下看了一遍。
“杏花渡春野,欢言已去年。一别许久,望见。”
落款人,单字一个——墨
当夜疲累,一时也无法细想是谁,便搁在小屉中。陌生的字迹,如音拿着寥寥数字的信纸,此刻又看了几遍。
会是谁呢,谁会往苍梧郡画府给她送信,谁会用如此故人的语气写这封信?
如音自从来到这异世之后,所认识之人都是数得过来的,墨……有谁姓墨……
思来想去并没有,就要打算不管时,忽而脑海里涌入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