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面带沉思,画夫人不想她担心,也心疼她,只觉她落水醒来之后竟然连画府的那些往事都皆不记得了。
“好,我们先去用膳,有什么可以慢慢想。”
如因挽着画夫人,看她将空了的锦盒放回暗屉当中,合上柜门,便一同离去。
……
因着这事,一直关注着画夫人的心情,如音用过午膳回房小憩,待午后醒来,才想起自己禁足不能出门的问题还没能问个究竟。
只是听说画夫人还在休息,如音也没有去打扰,坐在自己院中廊下,看着冬日的院景想了很多。
如果不是府中的人盗走了药,那么会是谁,又怎么知道她二哥的房中有药,而且从暗屉里精准地找到?
再来,画府戒备向来严格,她这被禁足想要偷溜出去的都要考虑几分,是什么人能完全不惊动府中侍卫潜入兄长所住的院中?
以及,这一日是大年初二,她回来除开见到画夫人,却是没有见到父亲与兄长一面,大过年的,此刻身在哪儿。
想起画夫人神色平和地让她安心在此处等,却什么都没有多说,如音总觉得不对劲,目前却尚未能理出头绪。
她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这么空等下去,顶多再过一夜——如果父兄与御皇柒皆依然没有消息,那么她不能再稀里糊涂地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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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都
天一亮,扎营在皇都郊外三十里外的大军才整兵出发,向皇城的方向而去。
此去路途,行程估摸还有两个时辰,兵士们一路从瞿山关而来,虽面色带上风霜,却因为即将到家而鼓舞了士气。
队伍的领头处,御翎皓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一身铠甲披风,握着缰绳面色淡淡。
随后不远的骠骑将军李皓天面色严肃,眉间隐隐蹙起,似有所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