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有有些不适,闭目缓过一阵,再睁眼时,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这人有够奇怪的,那一次遇见他是在昏暗不清的天色下,这一次更是三更半夜……加上那一身浓得像墨一样的黑衣黑斗篷,好像一个只能隐在夜里的幽魂一般。
想了片刻,思绪被灯花爆响拉回,想起自己此刻身处之境,又想到御皇柒不告而别,心中顿是不悦。
缓缓躺下靠着床头休息,拉过被子盖好,如果真只是误食相克,希望能早一些缓解,等到恢复了,她定是要回去皇都问那人清楚,为何丢下她在这里。
……
然而第二日
如音清早便醒来,推开门,便发现有侍女候在门外,问她是否要起床梳洗。
随后给她打来水,又替她梳头更衣,但不管她要去哪里,总有侍女跟在身后,不如之前几次回来那时自在。
如音去给画夫人请安,顺道想要看一看父亲的病情如何,昨夜太晚,一直没能见着。
画夫人在屋外廊下拉着如音,轻拍她的手背:“音儿,家中一切你都无需担忧,只是留下陪着娘便好。”
“娘,我只是想去看看爹如何了,不会吵扰了他的。”
但画夫人却仍是说不必,如音觉得奇怪,坚持入了两老房中,内室里却并未看到床上有病人的身影,转身问:“爹呢?”
画夫人朝身后看一眼,芳姑悄然退下,离去前特意将房门关上,只剩母女两在内。
端庄的中年妇人拉着如音到案前坐下,语气温和地道:“娘说了你爹没事,你不用多管。”
“难道是爹的病情不一般?”
如音审视着母亲的面容,看到其摇头,沉默片刻,脑海中闪过什么念头,尝试着问:“那,爹没事?”
画夫人没回答,却只是慈爱地望着眼前的女儿。
如音又问:“大哥跟三哥呢?今天他们都不在家?”
不对啊,之前在皇都未归之时,听御紫千说过,画府曾派人入宫禀告皇帝,画老将军身体不适不能赴宴,而年关之中家中事情众多,两位年轻的将军也留在苍梧郡,此刻她回来,却是一个都见不到。
“音儿,”画夫人抬手抚着她的发,言语是慈母的温和,却透着一股柔韧:“你兄长们有该做的事,你只要乖乖留下陪着娘,等他们回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