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行了礼,皇帝应了,她便亲自从侍女手中接过药,一步步往龙榻前走去。
御景煊脸上无异色,御皇柒眉间微微蹙起,孟澜衣快速地扫了他一眼。
“皇上,这是臣妾特意让人为您熬的药,对身体恢复很有益处,臣妾伺候您喝下。”
皇后端庄地浅笑着,端着碗来到了榻前,那时候孟澜衣是立在榻旁的,皇后便在榻边坐下来。
她是诏月的皇后,皇帝的正妻,没有人敢阻拦她。
御皇柒看向孟澜衣一眼,孟澜衣便转头柔声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还是让澜衣来吧。”
她弯身要去接皇后手里的碗,皇后没有给,可孟澜衣像是没有察觉一样,仍是要去端碗,她暗暗用了内里,皇后手里的碗握不住,到了她的手上来。
只是她的手一松,碗倾斜,那汤药便全洒在她的手背上。
她皱眉轻呼一声,伴随着瓷碗落地碎裂的声音。
皇后的华服裙摆上也洒到了些汤药,孟澜衣赶紧跪下:“都是澜衣笨,都是澜衣不好,请皇上责罚——”
皇帝却将她拉起来,担忧道:“不怪你,快让朕看看你的手。”
孟澜衣像是不情愿,但最终是伸了手出来,上面烫红了一片,皇帝便立刻让孙艺去取那上好的药膏来。
这一个场面,皇后气得不轻,不仅打翻了她的药,而且此刻两人还无视她一般,在她面前如此亲密。
皇帝根本就没有顾虑到她这个妻子还在场。
御景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于孟澜衣更是不待见,而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御翎皓也来了。
御翎皓入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像是看戏一样的。
孙艺很快取来了药膏,皇帝拉着孟澜衣坐在床榻边,在皇后跟他的几个儿子跟前,他甚至亲自为她上药。
那怜惜的模样,皇后气得闭了闭眼。
那么多年维系的夫妻情分,以为可以走到最后,没想到,末了还是多出来一个孟澜衣。
偶尔升起的那些心软,在此刻也有了决心。
皇后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三人,御景煊,御皇柒,还有御翎皓。
御皇柒应该是构不成威胁的,唯有御翎皓……太后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