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应该不像。”施玉莹摇摇头。
皇帝的子嗣不止御景轩与御皇柒,还有别的皇子,觊觎天子之位的人何其多,但七王爷御皇柒,应是最不可能的一个,且不说别的,他身体不好,而且,还腿有残疾。
这样的人争储岂不是笑话吗?他自己应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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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徐贵人心中想的跟施玉莹差不多,也点点头。
“那,这不祥,或许说的是那嫁入七王府的画家千金画如音?”她突然又道。
这回施玉莹神色一凛。
“说是才貌无双臣妾没发现,倒是行为举止怪异不同常人。太子妃,还记得那日您的婢女落水,还有后来被臣妾撞见她让侍卫爬树摘花……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些话句句落在施玉莹心中,想到画如音第一次入宫的出彩表现,想到御景煊最近的不对劲……或许,这天现异象说的不是哪一位皇子,而是这个不寻常的女人。
古有成大事者毁于女人之手,画如音,或许就是这样不祥的女人。
昨夜的行动没有成功她正恼怒,现在心中突然多了一计。
瞅着眼前的徐贵人,真要感谢她来自己这儿告知了自己这样一个消息,昨夜的事不成,施玉莹不会放过画如音这个隐患,今天知道了这个事,接下来,她还会有很好的机会除掉画如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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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府
才从密洞回到倾云轩不久,陶衍进来,脸色有些严肃,对御皇柒报:“王爷,太子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外。”
正在宣纸上书字的御皇柒抬首,眉间微微蹙起:“他,怎么会来了?”
在一旁帮磨墨的如音也惊讶看向陶衍,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太子怎么会突然到七王府来了?
“你带人去领太子入正堂。”
陶衍走了,御皇柒神色依然平淡,如音想了想,搁下手里的墨块,道:“前不久在宫中才闹了那事情,虽说是误会,可——”
“别想太多,他来,我们迎便是。”
如音点点头,虽说御皇柒常常一副身子弱的模样,可他总自有一种清淡的让人心安的气场,好像在他这儿什么事都不是要紧事。
他要起身,她便赶紧扶着,待他站稳将那枚虎头手杖递与他,两人一起去了正堂。
入正堂的时候,里面已经见玄色锦衣的男子端坐其中,端着一盏茶在品。
“二哥今日来府中,真是稀客。”
御景煊喝茶的手一顿,转头看,御皇柒正迈入堂中,他身后跟着的,自然便是七王妃画如音。
“奴才给七王爷,王妃请安。”
张吉上前来行礼,目光瞥向画如音,然后又瞥一眼自家主子。
“免礼了。”
御皇柒进来,如音跟在旁,一起在御景煊对面落座。
“七弟,本宫是在宫中呆得闷了出来走走,路经七王府,便进来坐坐。”
“二哥别那么客气,您来府中做客那是七王府的荣幸。”
“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本宫才听说了,虽说是误会一场,但问题起因由本宫,让弟妹受委屈了。”御景煊的目光看向如音,带着歉意一笑。
“所以今日来,本宫带了些礼物,就当是为你皇嫂道个歉——”
他才说到这里,张吉即刻上前,双手恭敬呈上一只锦盒。
“二哥实在不必记挂心上,这都是一场误会。”御皇柒转头看一眼如音,如音即刻会意,笑道:“太子妃一心着急殿下安危,人之常情,音儿可以理解,不存在什么误会了,太子殿下千万别这么说。”
“那,弟妹可是不生气了?”御景煊目光依然凝着她。
“当、当然不会,太子殿下别多虑,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注意不到御景煊的目光,她被望得有些不自在,却不能怎么办。
“嗯,既然如此,这礼物既已带来,你们收下便是。”
“那便谢过二哥。”
御皇柒也不在推脱,身后的陶衍即刻上前接过张吉手里的锦盒,躬身退回御皇柒身后站定。
轰隆——
突然有隐隐的雷声传来,如音转头往门外的天色,似乎有些阴沉,像是想要下雨。
一只蜻蜓低低飞过,顿时有大颗的雨滴砸落地面。
“好好的天,竟然开始下雨了——”她不禁道。
御景煊望着这突然而来的雨,倒是心中欢喜,对御皇柒道:“看来,得在七弟府上多叨扰一会了。”
“七王府荣幸至极,二哥便留在这儿用过晚膳再回宫吧。”御皇柒淡淡笑,转头低声吩咐陶衍,命厨房备好酒菜。
在正堂坐了一会,喝了点茶,御景轩跟御皇柒讨论起琴谱书法,御皇柒邀他去倾云轩的书房,如音跟着过去,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