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大力挣扎,“你这是犯罪,裴言冽!”
回答他的是裴言冽压抑沉重的呼吸,周舟紧咬着牙关,脸色黑了又白,额头开始冒汗,纯属痛的。
【裴言冽,你变了!】
……
周舟醒来的时候,正躺在陌生宽敞的床上,他艰难地转动眼珠子,下身似乎失去了知觉。
脑海里翻滚着各种暧昧又刺激的画面,尤其是悬浮车窗上印着的汗津津的手印,记忆犹新。
周舟的本体仍是个处,哪里经受过这种高强度的欺负,光是在悬浮车内,就足足晕了两次,他哭得嗓子完全哑了,却固执地没有求饶,还有余力反驳裴言冽强势霸道的话语。
他说:“拒绝分手,有本事就弄死我!”
裴言冽怒极反笑,他看着周舟满布红晕和汗水、紧皱成一团的脸,“很好,看来是我的教训不够深刻。”
周舟脸色瞬间苍白,他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怒意,狠狠瞪着昏暗的天花板,裴言冽和裴上将本质上虽是同一个人,但没有记忆的裴上将,远比书中世界那个人冷酷无情。
直到后来,他第三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压制在浴缸内,全身已经软绵无力,似乎失去了知觉。
疼痛麻木过后带来的酥麻感又十分磨人,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他在自食其果,恨不能一巴掌扇到自己嘴上,同时,又恨不能张嘴将那个男人咬死。
在模糊和混乱之间,他咬人的动作于裴言冽而言就是催情剂,周舟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咬人,他胡乱地在裴言冽耳朵、脖颈、手臂等地方啃咬,他几乎用尽了全力,也没有留下一个深刻的牙印。
脚步声打断他的思绪,周舟目光冷冷地看着开门走进来的男人,对方光裸着上半身,下身围着纯白色的浴巾。
结实饱满的腹肌和胸口满布抓痕和咬痕,触目惊心,周舟双瞳微缩,眉头轻皱一下,这些痕迹足以证明那晚的疯狂。
裴言冽径直走到床边,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声音轻柔了许多,“总算退烧了。”
周舟张了张嘴,喉咙干痛至极,压根说不出一句话,他急促地呼吸一下,眼底透着强烈的怒火。
裴言冽揉了揉他的头发,直起身走到一边拿起水杯装了水,扶他靠坐在自己怀里,水杯边沿贴着周舟干燥红肿的唇,周舟闭着嘴没有张开,动了动手想离开他的怀抱,裴言冽收紧扣在他腰上的力气,“听话,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