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苏堇脸上。

她砸吧砸吧嘴，直起身体，推了推睡得歪七扭八的林诗。

林诗不满地问，“干什么？”

“天亮了。”

“天亮了叫我干什么？我能起来打鸣啊？”

苏堇挠挠头，好像也对。

她揣上手机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一接触到冰冷刺骨的水，她打了个哆嗦。

随意在脸上拍了拍水，顿感精神。

苏堇的一天：起床，咒骂，假装努力，摄入食物，毫无原因地犒劳自己。岁月静好，恨所有人，睡觉。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

苏堇看到来电人非常克制地翻了个白眼，“我不是都说了叫你没事别随便打电话吗？”

顾行泽不知道在做什么，气喘吁吁的，话也说不明白。

“你，老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要碎了。

苏堇满头问号，“什么不是真的？”

“你去看微博！”

苏堇这回听出来了，他应该是在哭，哭的喘不上气。

“呦，你还会用微博呢。”

笑归笑，苏堇点开微博，词条上赫然挂着她的名字。

#苏堇 沈砚修夜闯急诊#

什么烂标题？

她点开词条，是几张照片，昨夜她和编导林诗一起扶着沈砚修进急诊的时候。

下面网友也跟苏堇是同个反应。

【看到标题兴致勃勃的点进来，败兴而归。】

【不是色情信息就别传播了，大家都挺忙的。】

【一看标题我还以为是俩人，结果这三四个人，这算啥？】

【没人关心沈砚修怎么了嘛？看起来都没意识了。】

【有没有人注意到最后一张照片，笑死我了，苏堇和林诗站一块像俩要饭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的小女孩儿往那儿一站就是个小蛋糕，咱苏姐不一样，往那一站就是个流浪汉。】

苏堇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顾行泽哭声透着听筒隐隐约约传来。

有点吵。

苏堇声音不自觉不耐烦起来。

“哎呀，别哭了，你点进去看那个照片呀，有副导还有林诗在。又不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哭什么哭。”

顾行泽脆弱的神经被她不耐烦的语气彻底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