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姐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嗯,都是乡下传闻,不知真假,但顾叔确实从小遭了不少罪。”夏幼之淡淡开口。
夏幼之对于廖副厂长的说辞,不置可否。
如果真是温柔贤惠的女子,又是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受罪呢?
一个孩子,在村里没了妈,还整天被人逼债。
可想而知,他的日子得多苦。
听到夏幼之的话,廖副厂长心里更加愧疚了。
“她有苦衷。”廖副厂长心酸地说道,“她是个好母亲。”
夏幼之没有反驳,“顾叔知道您是他舅舅吗?”
“他知道的。”廖副厂长点点头。
夏幼之更疑惑了。
看得出来,廖副厂长应该是出自大家族,那既然如此,怎么会让顾霆深的童年过得那么悲苦呢?
“我十几年前就来马山镇了,那会儿霆深性子已经养成了,戾气也重,我找到他,想跟他相认,但他不信我,让我……滚。”
提起往事,廖副厂长痛苦又无奈。
“所以您就放弃了?”
廖副厂长摇摇头,“我没有放弃,但你应该也清楚他的性格,他倔得很。我找到了他家里,带的东西全部被他扔出来了,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我又几次上门,想找他爹说清楚,但没想到都被他发现,唉。
我真没想到这反倒把他逼得离开了牛角村,所以这十几年来,我就没敢再打扰他了。”
想起顾霆深十几岁时,那叛逆桀骜的样子,廖副厂长苦笑不已。
“后来顾叔去了海州市吧?”
她记得他是十几岁就外出到工地打工了。
廖副厂长点点头。
他也是后来才打听到的,他去了海州市的工地,但他再也不敢去打扰他。
这匆匆十几年过去了,他一直扎根在马山镇,就为了能偶尔见到他。
“我知道他过得难,也想帮他,但这孩子铁了心的不想跟我联系。这么多年,我尝试了各种办法,但都是无功而返。”廖副厂长叹息道。
他曾经偷偷把东西放在他家门口,被他扔了。